在李昊原本的計劃中,除了借廢帝之事讓董卓除掉保皇黨,其他的計劃大多與張寧所說極為相似。
尤其是後面以長安為根據地發展自身實力,同時坐看中原亂局,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劃,簡直如出一轍。
可李昊是開了先知外掛,提前知道了歷史的走向,才做出這種結論。
而張寧是以現在的情報,以及天下群雄的性格來分析總結得出,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可計量。
李昊沉默良久,心中仍舊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會有這等不可思議的王佐之才。
他忍不住問道:“聖女之前所說的話,是自己想出來的結論,還是其他人的看法?”
張寧微笑道:“有區別嗎?”
李昊陷入了沉默,沒有開口。
對他來說,從某種程度上確實並沒有區別。
因為如果能將太平道握入手中,不論是張寧,還是她身後的大能都可以收入麾下。若是不能將太平道納入旗下,是什麼人給張寧出的謀劃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寧沉吟幾秒,道:“將軍的要求,妾身可以應下。
三日後,廢帝會出現在將軍面前。但妾身同樣有一個要求,不知將軍可敢應下。”
李昊抬首道:“聖女請講。”
張寧鄭重道:“我給將軍三年的時間,在此期間妾身會盡心輔佐將軍。若是將軍能在三年內平定關內,不論是否願意接受太平道教主之位,寧都會將太平道弟子的名冊雙手奉上。”
李昊心中詫異,思量著張寧的目的。
三年內平定關內,他倒是相當的有把握。
只是張寧居然捨得交出太平道弟子的名冊,著實有些出乎李昊的預料。名冊上記載了太平道所有弟子的姓名籍貫,誰若是掌控了名冊,就相當於得到了太平道所有弟子的資訊。
如今太平道已經如過街老鼠,張寧交出太平道弟子的名冊,無異於是交出了對太平道的掌控權,以及手中那張最大的底牌。
李昊以己度人,如果自己處在張寧的位置,定然不會輕易交出最重要的底牌。
他心中對太平道的名冊非常期待,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聖女這是什麼意思?”
張寧神色複雜,嘆息道:“天下又有變數,未來越發黑暗。為了天下蒼生,妾身必須做出選擇。”
又有變數?
李昊心中疑惑,不太理解張寧話中的意思,更不理解對方的擔憂。
不過雖然不懂,但李昊知道這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更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他並沒有任何遲疑,果斷應下了張寧的賭約。
李昊應下後,疑惑道:“聖女說又有變數,不知是什麼意思?”
張寧神色沉重,聲音低沉:“北方的氣數出現變化,未來必有異常出現。留給將軍的時間不多了,還望將軍早作準備。”
李昊滿臉愕然,有些疑慮。
北方,難不成是匈奴?
在原本的歷史中,這個時代的匈奴好像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吧。
若是說五胡亂華,可它距離開始還有接近百年的時間,不可能憑空提前百年發生。
北方?
李昊心中思量,卻是想不明白北方到底有什麼變故。
與此同時,北方。
要說漢朝最強大的敵人,則非匈奴莫屬。
歷史上關於漢朝與匈奴的戰爭,足以譜寫出一篇篇可歌可泣的延綿戰爭史。不過隨著時光流逝,曾經強大的匈奴帝國在漢朝的打壓下早已四分五裂,其主要分為南匈奴與北匈奴。
東漢末年黃巾起義、董卓專權之際,南匈奴同樣發生了內訌,國人殺死單于羌渠,子左賢王於夫羅即位。而參與者恐被報復不認可新單于,另立一位單于。
也正是這個時間點,中原大地即將陷入諸侯紛亂之際,匈奴同樣發生了驚天的變故。
貝加爾湖。
十二月的貝加爾湖,入目白茫茫一片。
天地間的一切,都被無窮無盡的冰雪所覆蓋。而就是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下,依舊有大量的生靈再次延續。
他們大多是早年被霍去病封狼居胥趕到此地的北匈奴殘部,有部族跟隨大部隊前往了更西方的西域等地,也有相當一部分不足永遠的留在了貝加爾湖一帶。
因為這裡天氣嚴寒,漢朝軍隊不能長期駐守,也沒有能力長期駐守。
所以當漢朝的軍隊退去,逃難至此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