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珍寶閣。
兩位老人端坐在紅木製的沙發上,臉上都帶著祥和的笑容。其中一人正是張教授,另一人則是鼎鼎有名的歷史學家劉青雲教授。
張教授笑道:“劉老頭,這次你可真得幫老兄弟一把。”
張教授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結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反正就是有一種非常奇妙的預感,要是能找到這兩件古物的線索,一定會找到震動全國的發現。”
劉青雲看著語無倫次的張教授,好笑道:“老張啊,你說了這老半天,我連那所謂的古物都沒有看到。就算我有心想要幫你,也沒地方使那個力啊。”
張教授拍了拍腦袋,恍然道:“糊塗了,糊塗了。”
他趕忙將昨日的兩枚漢朝古印取出,解釋道:“這是昨天的一位客人留下,我翻閱了一夜的資料都沒有找到具體的出處。”
劉青雲沒有多說,但看著老友這副神態,也是非常好奇。
他開啟木盒,頓時忍不住眉頭緊鎖了起來,凝聲道:“老張,這是明器,剛出土不久的明器。”
“什麼!”張教授神色大變。
所謂明器,又名冥器,是古人用來陪葬的器具。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因為現在流傳於世的大部分古董,其實都是明器。對於珍愛古董的人來說,明器並不算什麼問題。
真正讓張教授神色大變的問題,是這兩件明器的來路肯定有問題!
留存於世的漢朝金印本就不多,更別說還有一枚記載了籍貫的配套私印,這簡直就是國寶啊。如果是正規途徑出土的國寶,怎麼可能會落入普通人的手裡?
也就是說,這兩件明器是被盜墓賊從墓中竊取!
劉青雲沒有理會張教授的驚駭,自顧自地帶上了白色手套,小心觀摩起來。他一邊觀摩,一邊道:“印文篆刻多用直筆,筆勢方折,字型更顯方正,印章明顯比之西漢時期更加厚實,這應該是東漢中後期的官印。”
劉青雲解說著,轉而看向印章的底部,皺眉道:“長平亭侯呂昊,這個名字倒是有些陌生。”
他將官印放下,轉而看向另一枚私印。
當劉青雲看到私印底部,頓時瞳孔緊縮,驚訝道:“呂昊之印,五原郡九原縣人。我說老張你這次怎麼那麼激動,原來這居然是難得一見的漢朝成套古印。”
劉青雲說到這裡,好似陡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沉重無比:“老張,你麻煩大了啊。”
張教授滿臉苦笑,深吸了口氣,道:“長平亭侯呂昊雖貴為列侯,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從史冊上找到記載。一位沒有被記載於史冊的列侯墓被盜,不是我麻煩大了,是我們的麻煩都大了。”
劉青雲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
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已經參與其中,那肯定是脫不了干係。
要說一位漢朝列侯的墓被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能算小。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是一個沒有被記載於史冊,甚至都無法確定具體年代的漢朝列侯。這樣一位列侯的墓,極有可能發掘出從未被人知道的歷史,甚至發掘出隱藏在歷史迷霧下的真相!
不論是對國家來說,還是對考古界而言,這都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
劉青雲沒好氣地笑罵道:“你這老傢伙,不會早就知道這兩枚印章有問題,所以才故意坑害我吧。”
張教授回過神來,嗤笑道:“別說我事先真的不知情,就算是我真的知情,你捨得退出嗎?”
劉青雲笑而不語。
對他們這些考古界的老人們來說,再沒有什麼比挖掘一段消逝的歷史,尋找隱藏在歷史迷霧下的真相更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張教授沉吟著,苦笑道:“這件事,上報國家吧。”
劉青雲微微頷首,沒有拒絕。
一位沒有被歷史記載的列侯墓被盜,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決定。
不過以他們的關係與地位,以及發現這件盜墓世間的功勞,倒也不擔心會無法加入專案組,參與這次案件的審理與考古挖掘。
翌日,李家村。
短短兩天,李昊就已經完成了蛻變,成功貫通體內任督二脈,突破到了養元后期的境界。
到了養元后期,體內真元已經自動形成了周天,行走坐臥無不在行功運氣,若是與人比鬥,氣息延綿近乎無窮無盡。
當然,修為突破固然可喜,但對李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