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道:“先前見她們二人偷偷摸摸進院子,我便覺得有異,與紅鶯商量後決定故意放行。誰知她們竟是打著主子首飾的主意。”
這間客房有內外兩間。因著內室極小,只容一榻休息。紅鶯就把江雲昭的首飾用帕子包好,擱在了外間收著。
——有紅襄在,那些首飾,丟不了。
誰知還沒過多久,就見廖心美和廖心芳鬼鬼祟祟過來,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
紅襄目力好,見她們不時地往院子裡張望,眼神閃爍目光不定,就與紅鶯說,這倆人應是在打壞主意。不是來偷襲就是要偷東西。依著兩人的本事,怕是要來偷東西的可能性更大。
紅鶯不太信,小聲否決了她的想法。畢竟以前侯府的二三房那麼不顧及臉面的人,也是當面問大房要東西,沒有背地裡偷的。
紅襄在宮裡看到過的卑劣事情多了去了。莫說是主子偷東西,就連明目張膽去搶,也是有的。
她便與紅鶯說,且靜靜看著。等一下,兩人的真面目便會露出來。
紅鶯聽了紅襄的話,與她一起裝作去旁邊屋子有事,離開了一霎霎。
就這會兒的功夫,廖心芳和廖心美就進到了屋裡,將手帕裡的首飾拿出來了。
紅襄將廖心芳和廖心美用繩子綁了,丟在院子裡,這便在江雲昭的示意下走到屋內細說情由。
江雲昭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便明白為什麼外間到裡間的屋子落了鎖——定然是怕二人進屋後,不只要偷東西,還會對她做些什麼。
江雲昭擰眉問道:“隨意讓她們過來,就不怕首飾真的丟了?”
這可是廖鴻先母親的遺物。
若不是有紅襄在,東西定然不會丟,她也不會放心把東西擱在外頭,自己進裡間去睡。
“哪能讓它真的遭竊呢?剛才奴婢們商議好了,準備裝作去一旁時,就將東西掉了包。”紅鶯笑著,將手帕開啟,“夫人您看,這可不是那一套。”
江雲昭搭眼往帕子裡瞧了一眼,便知果真如此。
雖說這也是一套金鑲玉的首飾,樣式卻不完全相同。金子的雕工和玉石的成色較之自己戴的那一套,也是差了許多。
江雲昭奇道:“這個瞧著眼熟……是送給封媽媽的?”
前些日子封媽媽過生辰,江雲昭讓薛老闆給封媽媽準備了一套首飾當禮物。當時江雲昭過目了下,見那些首飾雖然不是頂級,但是送封媽媽卻算很是貴重了,這便點了頭,說就送這一套。
“可不是。”紅鶯笑道:“夫人戴著這頭面的時候,奴婢們就瞧著像。剛才還讓封媽媽拿出來瞧。誰知今日忙,封媽媽給奴婢後就去忙別的了。奴婢就隨身帶著,想什麼時候遇到她了,就給她。誰知剛剛卻是用上了。”
江雲昭笑看她,“你也不怕損壞之後,封媽媽會惱了你?”
紅鶯說道:“現在要說,定然是說‘不怕’的。若是真出了事,奴婢怕是要哭著求世子妃給奴婢做主,幫忙在封媽媽面前說好話了。”
紅襄卻是說道:“那些人不知要做什麼,居然出動了兩個主子來偷東西。可見事情之重要,不是奴才們能觸及的。”
她這話提醒了江雲昭。
江雲昭拿過帕子裡的首飾,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她們能做到哪一步。”
也好知道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麼來做這些。
她朝院外被縛的二人看了一眼,淡然道:“把人放了吧。”又對紅鶯說道:“替我跟封媽媽說聲對不住,要借她首飾一用。若是運氣好,這東西還能回來,完璧歸趙。若是出了岔子回不來了,我賠她兩套。”
語畢,思量了下,改了主意。
“還是我親自與她說罷。”
這到底是送給封媽媽的生辰禮物。貿貿然借來用,已經是很對不住她了。若真有個閃失,賠再多也不是當初那一個了。
廖心芳和廖心美回到院子後,忍不住悄聲嘀咕,忿忿抱怨江雲昭不近人情。
“不過是偷她一個首飾罷了,還沒得手。她憑什麼把我們全身的首飾都卸了去自己留著?”
“可不是!還明粹坊東家呢,竟然這般小氣!”
……
兩個人心中憤然,念念叨叨說了許久。
廖心芬本是要給廖澤昌去拿要換的衣裳,不經意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把衣裳交給廖澤昌後,她思來想去,尋了胞弟廖澤福,與他說起廖心芳和廖心美的對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