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模樣,虎視眈眈看著江雲昭的手指。
空氣中隱隱有一種味道。先前江雲昭還不明白,沒去想那是什麼。可是看到小黑貓後,她有些反應過來,與紅鶯說道:“把它抱起來。”
當年在侯府的時候,三夫人連氏就養了不少的貓兒狗兒。
因著那時候晞哥兒和暉哥兒還小,偶爾貓兒狗兒跑到寧園的時候,秦氏就吩咐人將小傢伙們捉走,送回去。
紅鶯性子活潑,又愛和小動物們打交道,做過不少這種事情,早已熟練。
如今聽聞江雲昭如此說,她不動聲色地上前,湊著小黑貓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拎住了它,不顧它的奮力掙扎,將它好生抱在懷裡。
貓兒不甘心地低低嗚咽,時而嘶吼。
大家渾不在意。只盯著江雲昭看。
李媽媽和動物們打交道少,不太曉得。紅鶯和封媽媽卻是有些明白過來,卻怕打擾到江雲昭,未曾吭聲。
封媽媽走到江雲昭身邊,蹲下,看她果然去翻那些柴火乾枝,就與她一起動手將東西撥開。
不多時,後面的情形便顯露出來。
——在樹枝和柴火的遮掩下,裡面藏了五六條魚乾。小黑貓先前的那些作為,便有了解釋。
“這小傢伙還挺護食呢!”紅鶯撓著小傢伙的後頸,笑道。
小黑貓逃脫不得,只能無可奈何地睜著大眼睛被她欺負。
江雲昭未曾接那話茬。
她拿起撥到旁邊的一根樹枝,湊到鼻端嗅了嗅,長舒了口氣。
“夫人,這東西,可是味道夠大的。”封媽媽看著那些魚乾,又看江雲昭這般行事,心中瞭然,順勢說道。
“嗯。”江雲昭唇角含笑,眸中厲色一閃而過,“這也是巧了。若她是從家裡就準備好了幹樹枝帶過來用,或許還沒那麼容易捏住把柄。如今……倒是好辦了。”
李媽媽去到柴火堆旁,與封媽媽一起將它重新壘好。
江雲昭捏著那樹枝逗弄了貓兒幾下,稍等片刻,這便帶了她們一同出屋。
小黑貓緊緊盯著藏了魚乾的地方,再眼睜睜看著屋門被關上,眨巴眨巴眼睛,低低嗚咽了幾聲,縮在紅鶯的懷裡,不動了。
江雲昭她們一路直奔眾人聚集之處而去。
永樂王廖宇天和王妃董氏早已不耐煩了。
——他們身份尊貴,如今卻被一些個丫鬟婆子給困在其中。成何體統?!
可是任憑他們兩人如何用權勢來壓人,那些丫鬟婆子盡皆不動如鍾,靜靜地目視前方。只是在他們想要走出這些人的看管範圍時,離他們最近的兩個人會走上前,半禮貌半強制地把他們請回去。
如今看到江雲昭遠遠而來,董氏冷冷輕哼,面色不善地嘲諷一笑。
廖宇天沒她那麼‘好說話’。
他看到江雲昭後,負手而立揚聲指責:“你以前行事如何不合章法,本王就也不與你計較了。只是這次是清明!是祭拜先祖的日子!你卻對長輩這般無禮……本王問你,作為廖家新婦,你羞愧不羞愧!”
江雲昭本不欲搭理他,但看他一臉正色神色凜然,到底沒能忍住,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過是怕放走了心懷惡意故意去燒墓地的歹人,故而如此。王爺也說了,今日是清明。墓地被燒,在這寒食禁火之日,更是讓人惱恨、難以平靜。再說,我行事素來不合章法,故而心急之下作出這種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話一說完,她懶得去看那夫妻倆臉色如何扭曲,款步行到了人群之中,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紅鶯則抱著貓兒在裡面隨意閒逛。偶有二房的人想要趕她走,就有會武的丫鬟婆子上前來幫她一把。
先前江雲昭她們不在,自是不知道。為了讓這些人‘聚集’到一處,這些會武女官可是著實費了不少的力氣。
而二房的主子們和僕從們,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因著有這些女官的護衛,紅鶯這一圈圈走下來,倒是不像有什麼目的,而是似示威、顯露大房的與眾不同了。
主子們不好與一個奴婢計較。丫鬟侍妾們,口中就有不好的話接連傳出來了。
廖澤昌的一個通房扇著帕子嘟著小嘴,斜斜地睨著紅鶯,大聲說道:“什麼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如今可是知道了。”
紅鶯看著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桃姨娘,眨了眨眼,臉色一變,擺出氣惱的模樣,說道:“你莫要口裡不乾不淨的。須知分水輪流轉。今兒你還得人寵幸,明兒就不知道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