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來的椅子上,冷聲說道,那淡淡的語氣,似乎是在嘲笑著蒼翼心中的僥倖。以為說出了鳳傾城,便可以逃過一切嗎?
不可能!還想要解藥,她手中的藥有一大堆,但是,唯獨沒有蒼翼所要的解藥!
蒼翼臉色一僵,心中不好的預感又驟然升了出來,見安寧的背影,竟是那般絕然,猛地,他的視線落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用那太監製造者將他徹底的變成太監的蒼翟,不錯,就是他!
蒼翟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是敵人,從小,他都嫉妒著這個比他小了幾歲的兄弟,他知道,父皇最愛的女子便是蒼翟的母妃,母后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發洩著她對昭陽長公主的嫉妒,自然而然的,他也受著母后潛移默化的影響,對昭陽長公主的兒子蒼翟存著一種嫉妒,時常和宮裡的人找他的麻煩,就是為了向他宣誓,自己比他高人一等,但這個蒼翟,每每面對他的挑釁,他都有超乎尋常的韌勁兒,好似怎麼也打不垮他一般。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蒼翟若是長大了,定會是一個極其難以對付的主,這人必定會成為他將來問鼎皇位的阻礙。
所幸的是,後來昭陽長公主死了,而蒼翟也被父皇驅逐出北燕國。
那晚,蒼翟被父皇提著拖出宮殿的時候,雷電交加,而在那雷電交加的夜裡,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父皇對蒼翟的殘忍與無情。
那時,他心中是激動的,蒼翟被父皇趕出去,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再成為自己的對手,而父皇對蒼翟的態度,更是讓他知道,父皇對蒼翟這個兒子,是不疼愛的。
可是,之後他看到父皇臉上的掙扎,他才知道,他錯了,蒼翟並非不受父皇疼愛!
所以,便是父皇將蒼翟趕出了北燕國,他心中,依舊沒有將蒼翟小瞧了,四國祭前夕,他見到了蒼翟如今的風華,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惕,他感到了蒼翟帶給他的威脅,所以,他才在圍獵場內設計伏殺,只是,他卻沒有料到,那一群飯桶,那麼多人,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沒有伏殺掉蒼翟不說,還被蒼翟反將一軍,給全數殲滅。
而蒼翟派來伏殺他的人,卻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虧。
他看到了蒼翟的精明,看到了他的內斂與隱忍,也同時看到了他的殺伐果決!尤其是他身上隱隱散發著的和父皇相近的氣勢,毫無疑問,那是帝王的霸氣!
便是這一次來東秦國,他也在暗中尋著機會,最好能夠讓蒼翟喪命,那樣的話,他就不用再為這個障礙操心,只是,蒼翟的身邊,除了那個叫做銅爵的侍衛之外,暗處所隱藏的人,便是他也摸不清楚。
他最害怕的,就是父皇哪一天心血來潮,將蒼翟給宣召回去,那到了那時候,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便不再是老二和老五了,而是這個從小被父皇趕出了北燕國的三皇子蒼翟。
事實上,此時的蒼翼哪裡又知道,他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北燕皇帝早已經派了人向蒼翟宣旨,宣召他回北燕!
要是以往他皇子的傲氣,容不得他向別人低頭,但此時此刻,蒼翼想到了求蒼翟,求這個一直以來都被他視作障礙的蒼翟!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翼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的扭曲著,“三弟,求你……求你看在我們……我們的身上都留著父皇的血脈的份兒上……救救我!”
自始至終都僅僅是看著這一切的蒼翟,以護衛者的姿態隨安寧一起落座,看了看蒼翼眼中對自己的哀求,眼底劃過一抹冰冷,對於這個北燕的大皇子,這個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從來都是對立的敵人,猶記得當年還在北燕的時候……
想到當年還在北燕的時候,這個大皇子對自己的羞辱,深邃的眸中,冷意更濃,“大皇子,你這聲三弟我蒼翟可承受不起,什麼父皇的血脈,你別忘了,當年,我就被你們的皇帝給驅逐出了北燕國,我早已經不再是你蒼家的人,休要在這裡亂拉關係。”
蒼翟好不猶豫的阻絕了蒼翼的希望,看蒼翼那滿臉失望加痛苦的神色,伸手拉住安寧的手,放在大掌之中溫柔的摩挲著,那模樣便是在告訴蒼翼,他和寧兒一樣,都希望看著接下來的遊戲。
“你……”蒼翼咬了咬牙,蒼翟的淡然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蒼翟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求的人,可是,他求了,但結果呢?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舉動是多麼的可笑,是硬生生的將臉放在了蒼翟的腳下,任憑他踩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連自己是北燕國皇子的事實都不承認了麼?
“你就不怕父皇得知你這等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