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燕大皇子蒼翼的眸子卻是緊了緊,看蒼翟的眼神越發的凌厲,這小子,這份狠勁兒,若是用在他的身上,他怕也敵不過的吧!
幸虧蒼翟當年被趕出了北燕國,他現在只希望蒼翟能夠永遠在這東秦國,不然,若是他回到北燕,在他和其他幾兄弟爭奪皇位的道路上,他勢必會走得艱難。
鳳傾城也被蒼翟震撼了,在那一刻,她看到的不是兇殘,而是霸氣,可不要忘了,宸王蒼翟為什麼要對趙景澤下狠手,他是在維護著安寧啊!
此刻,鳳傾城更加羨慕起安寧來,能夠得到他如此的強勢的維護,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幸福與安全吧!安寧是何其有幸,可是,她憑什麼?
即便安寧真的是二公子,真的又有那不輸於男子的智慧與能力,但是,她鳳傾城也絲毫不會弱於她!
鳳傾城腦中浮現出許多畫面,若是能有蒼翟這樣的男子,這般在意她的話,那麼自己……
鳳傾城的目光再也無法從蒼翟的身上移開,她已經在心中暗自發誓,這個男人,她鳳傾城看上了,無論是付出怎樣的努力,她都要得到!
有安寧在又如何?從八歲開始,爺爺就告訴她,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都要自己去清除,事在人為,只要努力了,那麼,什麼目的是達不到的呢?
爺爺,傾城終於遇見一個配得上傾城的男子了!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鳳傾城看蒼翟的眼神越發的深邃。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震驚,甚至連蘇琴,雲錦,南宮天裔,一起豫王趙正揚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看蒼翟的眼神,透著那麼一絲怪異。
他蘇琴方才是火爆了一些,但也僅僅是踢腫了趙景澤的臉,可蒼翟倒好,直接毀了他的一隻手,整整一條手臂,而非單純的手啊!
一個王爺,被毀了右手,這意味著什麼,豫王趙正揚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父皇又怎會將皇帝之位傳給一個這樣的人呢?
舞月公主站在位置上,忘記了所有的動作,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忘記了,這……怕是真的要讓璃王生活不能自理了啊!
怎麼東秦國的男子都這般殘忍,可這殘忍,卻讓她熱血沸騰,她就是愛極了這份殘忍!
稍早,父皇派她來東秦國,她千般不願,現在看來,這一次來東秦國,應該算是來對了啊!
“啊……啊……本王的手……本王的手……”趙景澤淒厲的叫喊著,鑽心蝕骨的疼痛,蔓延至他的全身,他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的手……毀了?
腦袋中好似有一記驚雷轟然炸開,此時的他,忘記了要去掐死安寧,更加忘記了要毀掉安寧,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手,“快,快宣太醫,宣太醫啊!”
不,他不能失去這一條手臂,現在醫治或許還來得及,心中生出了一絲希望,趙景澤也只能讓自己這般樂觀的想著,顧不得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沒有向崇正帝請示什麼,忙跑出了大殿。
大殿之中少了趙景澤的叫喊,一切似乎都歸於寧靜,但是,眾人的心裡被激起的波瀾,卻依舊怎麼也無法平靜,就連崇正帝也是沒有將嘴合攏,皇后娘娘看蒼翟的眼神,甚至多了那麼幾分驚恐。
靜,詭異的靜,不知道這種靜持續了多久,反正,沒有一個人開口打破這番寧靜。
要說大殿之中,唯一平靜的人,那便只有安寧,和蒼翟本人了吧!
此時,二人的手交握著,安寧知道,蒼翟在兌現著他的承諾,只要有他在,誰也休想傷得了她!
在蒼翟的身旁,她從來未曾有過的安心,便是方才趙景澤突如其來的攻擊,她的心中也是平靜的,不是她不怕,也不是她盡在掌控,只是因為,她知道蒼翟在身旁,心中怎麼也激不起害怕的情緒。
此時,她發現,蒼翟所帶給她的安全感,竟深入了骨髓,是一種潛意識的存在了。
“舅舅,翟兒失態了,傷了璃王,還請舅舅責罰。”蒼翟終於是開口打破了方才詭異的寧靜,轉身朝著崇正帝請罪,那神色竟讓人看不出絲毫真假。
請罪?他是真的在請罪麼?便是殺了趙景澤,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有罪,他又怎會因為毀了趙景澤的一條手臂,而請罪呢?
蒼翟的話,讓崇正帝回過神來,同時也讓其他的人回過神來。
崇正帝眉心一皺,若有所思的看了蒼翟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是他護安寧心切,現在,倒是讓朕來替他收拾殘局麼?不過,便是蒼翟不請罪,他也自然會出面收拾這個殘局。
“哼,是有罪,不過,卻是璃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