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內,專門的那間浴池。
偌大的浴池中,二人泡在水中,煙霧繚繞,自成一派瑰麗的風景,蒼翟修長有力的雙臂將安寧圈在懷中,此時的二人,身上皆是不著寸縷,幾乎緊緊相貼。
感受到水下一隻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著,安寧微微蹙眉,這一次卻是拉住了他的手,原本靠在他胸膛上的頭微微抬起,正對上蒼翟深邃的眸光,安寧倒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疑問,主動開口問了出來,“蒼翟,你最近怎麼了?總是怪怪的!”
蒼翟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僅僅是片刻,便恢復如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怪怪的?怎麼會怪怪的?寧兒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還不怪嗎?這段時間,你都快成風流帝王了,幸虧沒有因為纏綿床榻而耽誤國事,若是那樣的話,我肯定要被那些個朝臣冠上禍水的罪名了。”安寧斜睨了他一眼,滿臉委屈的道。
“呵呵,你是朕的妻子,誰敢說你是禍水?”蒼翟呵呵的笑出聲來,眸光看著滿室的蒸汽,一片深沉。
“那不是你的妻子,就會是禍水嗎?”安寧開著玩笑,很享受和蒼翟一起這樣聊著天的感覺。
蒼翟但笑不語,安寧似乎是懲罰性的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喃喃道,“如果似乎這樣,那這輩子,永遠不要有那個禍水,如果有,我安寧定要讓那禍水死得很難看!”
“你啊!寧兒,我愛你,很愛很愛!”蒼翟突然正色道,無論是面容還是眉眼之間,皆是一片嚴肅。
安寧心中一怔,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身體一翻,將姿勢改為坐在他的身上,雙手圈住蒼翟的脖子,“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話落,安寧湊上了蒼翟的唇,這一夜,換她主動操控著這旖旎的**……
之後的幾日,蒼翟開始忙碌了起來,有些時間,甚至連夜批奏摺,都是在御書房睡下,開始的幾天,安寧倒也樂得自在,她確實經不起夜夜折騰了,也正好趁著蒼翟忙碌國事的當口,她便得了個清閒,好好的休息。
後兩日,小余兒突然感染了風寒,安寧又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照顧小余兒的身上,終於,在太醫和安寧共同的努力下,小余兒很快便好了傾世狂妃:廢材三小姐。
安寧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這一日,安寧在昭陽殿內,茵茵見主子得了空,便將前些時日安寧吩咐自己去辦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的手中,前些時日就已經有結果了,可是,這段時間,皇后娘娘擔心著小公主,她又怎能拿其他的事情來煩她?
“娘娘,蕙妃娘娘的事情,茵茵查出些眉目了。”茵茵開口道。
原本正在喝著茶的安寧手猛然怔了怔,這段時間,她倒是將這件事情給疏忽了,斂了斂眉,安寧淺淺的抿了一口茶,“結果如何?”
“娘娘,奴婢查了當時所有隨先帝一起陪葬的妃子們,裡面有蕙妃娘娘的名字。”茵茵將查到的結果如實說道,從懷中掏出一張帖子,呈到安寧的手上,“這是奴婢謄寫下來的,一字不差,上面是所有陪葬妃子的名單。”
安寧眉心微皺,放下手中的茶杯,結果那個帖子,一展開,上面除了那些陪葬妃子的名字之外,還有他她們的分位,詳細的記載著,安寧目光掃過這個名冊,將那些名字一一看在眼裡,很快的,在一處便找到了“蕙妃蘭馨”幾個字。
上面甚至記載著,蕙妃蘭馨何時進宮,受了先帝幾次寵幸,甚至連被打入冷宮的事情,都有記載。
蕙妃蘭馨?死了嗎?安寧好看的眉峰擰得更緊,不,她都是有些不相信安蘭馨已經死了,畢竟,有些事情,太值得她懷疑了。
“本宮要的皇太后以前抄寫的佛經呢?還有,蕙妃娘娘曾經書寫過的紙張。”安寧沉聲開口,她可不會因為這上面的記載,而那般輕易地相信。
茵茵立即從懷中將一張疊好的紙遞給安寧,“娘娘,這裡只有曾經皇太后所抄寫的佛經,惠妃娘娘曾經的東西,都在先帝駕崩之後,已經送到焚化爐中燒了,已經尋不到任何蹤跡。”
安寧倒也沒多說什麼,示意茵茵將那日“太皇太后”留下的白紙黑字給拿出來,將兩張紙展開放在桌子上,安寧細細的對比著,這兩張紙上的筆記,乍一看,卻是像極了出自一個人之手,可是,敏銳的安寧,卻是察覺出了些微的端倪。
筆記雖然是一樣的,但是,有些地方下筆的力道卻是不一樣。
看來,有人專門學了曾經皇太后的筆記啊!不過,學的時間尚少,雖然看著一樣,但是,精髓卻是不同的。
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