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這一路上,大牛跟著他們,一直在王爺和他身邊的小侍衛面前俯首帖耳的伺候著,隨傳隨到的諂媚模樣,讓這些侍衛倒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見著做得不好的時候,少不了會有一頓訓斥,而通常,這樣的訓斥一來,大牛便忙不迭的道歉,憨厚的朝著他們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大牛身體一怔,立即回過神來,滿臉討好的道,“大牛正要去王爺房中看看王爺用好了沒有,大牛不敢插科打諢。”
此刻的大牛看起來,憨厚極了,而那背上高高的隆起,亦是看上去和他的這一副形象融為了一體。
正此時,屋子裡傳來了宸王蒼翟的聲音,“大牛,快些來將東西收下去吧。”
大牛聽到聲音,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好似揪在了一起,不過,此刻卻容不得他想太多,立即走到門口,恭敬的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似乎沒怎麼動過,大牛不免皺眉,“王爺,恩人,你們……”
“今晚去鳳府赴宴,王爺想著,鳳府既然宴請,那好吃好喝的,多得是,自然要空著肚子去,才能划算,又顯得我們有誠意。”安寧率先開口,那模樣,好似生怕吃了虧一樣。
大牛沒有多說什麼,立即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了收,臨出門,在經過蒼翟和安寧之時,大牛不著痕跡的看了二人一眼,那眼中似乎帶著試探之意。
不過,大牛所看到的蒼翟和安寧卻沒有絲毫異樣,安寧自顧自的和蒼翟說著今晚赴宴,要帶什麼禮物好,要穿什麼衣裳好,諸如此類繁雜瑣事,看樣子似對鳳家的這次宴請充滿了期待。
等到大牛出了房間好一會兒,安寧確定了大牛已經下了樓,冷冷的看了一眼門扉,隨即便坐在蒼翟的身旁,“小樣,竟然偷聽,偷聽又如何?讓你知道又如何?”
蒼翟看安寧那模樣,禁不住好笑,“既然知道他有貓膩,你當初又何必要收留他?”
“就是知道他有貓膩,當初才收留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跟著我們,要玩什麼花樣!”安寧嘴角微揚,她仔細想過,那日大牛的出現,太不尋常了,若只是在花燈節上那一遇,安寧倒是覺得沒什麼,就是因為這大牛在第二日就守在了客棧外面,還鍥而不捨的要她這個‘恩人’收留,當時安寧就有懷疑了,這個大牛的目的不單純。
一直以來,安寧將大牛留在身邊,就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更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安寧既然已經知道大牛有貓膩,對大牛,她是自然不會全身心的放心的,表面上看著安寧倒沒什麼,實際上,安寧無時不刻不在防備著大牛。
她還給大牛吃過一顆藥丸不是?
安寧看了一眼蒼翟,見他泰然鎮定的模樣,安寧也知道,蒼翟怕也是一早就看出大牛的不尋常了吧,只是,他什麼都沒說而已。
“喂,你覺得這大牛,是誰的人?”安寧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要聽聽蒼翟對大牛的看法。
蒼翟只是微微斂眉,嘴角微揚,“五皇子最近不在府上。”
蒼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倒也沒有避諱安寧什麼,五皇子雖然對外聲稱臥病在床,但是,他一早便從胭脂的信函中得知了五皇子金蟬脫殼的事實,聯想起在北燕境內的那場圍殺,蒼翟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他的這些兄弟,還真是對他不錯啊!才剛入了北燕境內,就有這麼一個大餐等著他,他便是不感激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這倒是符合那五皇子的性子,論陰狠,饒是大皇子蒼翼,都不是五皇子的對手。
安寧眼睛一亮,蒼翟這麼說,聰明如她,她自然是明白了蒼翟話中的意思,這不正和她的猜測不謀而合嗎?對於剛進入北燕境內的那場圍殺,安寧也是懷疑到了北燕的幾個皇子身上,而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二皇子六皇子出現了,而那個四皇子,據說是閒散慣了,其他的幾個皇子對皇位根本就沒有競爭力,最忌諱蒼翟的,除了二皇子,怕就只有五皇子了啊。
二皇子那日安寧見過,他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安寧的懷疑重心還是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腦中浮現出大牛那駝背且憨厚的模樣,安寧嘴角微微上揚,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想到那日她讓他吃下的那顆藥丸,只要他敢動什麼壞心思,安寧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秀女們三日之前回過客棧一趟,但隨即又被接進了皇宮之中進行訓練調教,以及接受接下來的甄選。
一個下午,蒼翟和安寧出去了一趟,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和胭脂碰了面,這是安寧第一次見到胭脂,好些時候聽蒼翟提起過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