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她收到哥哥的來信,問劉寶兒何時回衛城,現在劉寶兒人都不見了,還怎麼回衛城?
“大姐,可不能這麼說,表小姐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秦玉雙眸光微斂,語氣也不復方才的柔順,心中暗道,那等飛揚跋扈,誰能管得住?況且,那劉寶兒又不是她侯府的人,又不是她秦玉雙的侄女兒!
“住口!”大夫人猛地打斷秦玉雙的話,目光變得異常凌厲,這個秦玉雙,當了幾天家,竟敢反駁起她來了,她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今天不給她點兒顏色瞧瞧,這秦玉雙怕真以為她劉香蓮是好惹的!
秦玉雙臉色變了又變,心中滿是不甘,這個劉香蓮,一直欺壓在她們的頭上,以往,她一直隱忍著,可並不代表她秦玉雙好欺負,不要她說是嗎?那她偏要說,她就不信大夫人能拿她怎麼樣!
“大……”
“啪……”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大廳,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怔,秦玉雙剛吐出一個字,大夫人便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氣勢洶洶,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秦玉雙的臉上赫然浮出一個五指印,“你……”
“哼,五夫人,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一巴掌便宜了你。”大夫人冷哼出聲,嘴角勾起一抹陰毒,她這次去炎州請名醫,可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卻是無功而返,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妙手公子”竟連見都不見她一眼,便回絕了她的請求,她心裡裝著一肚子氣,現在正好,她便要拿這個女人來開刀!
“我……我做了什麼?”秦玉雙仰著頭,她安安分分的在這府中當她的五夫人,從來都是低調著,不敢惹任何事情,劉香蓮想往她身上潑髒水,那也得有證據才行。
“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既然你裝傻,那我便明明告訴你,顧大娘,去將我房裡的冊子拿出來。”大夫人坐回了主位上,嘴角勾起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慄,哼,秦玉雙,便讓你死得明白又如何?
秦玉雙心中咯噔一下,大夫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一點,安寧也是看明白了,大夫人今天怕是要立威,要撒氣了,想到前世發生的事情,她倒是隱約知道大夫人手中有什麼籌碼,不過,前世大夫人的這個籌碼卻在兩年之後才拿了出來,沒想到這次大夫人這麼急著要對付秦玉雙!
顧大娘很快便拿來了一個冊子,秦玉雙看著那冊子,臉色依舊佯裝鎮定,這麼多年,她在侯府安分至極,唯獨做了一件事,但她卻做得極為隱秘,大夫人是不可能抓住把柄的,想到此,秦玉雙又多了幾分信心。
大夫人看著秦玉雙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顧大娘,念給五夫人聽聽。”
“是,大夫人。”顧大娘領命,隨即翻開了冊子,“大瀝二十一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翡翠鐲子一對,金額五百兩,大瀝二十二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珍珠項鍊一串,四百兩,大瀝二十三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青花瓷一個,金額三百兩,大瀝二十四年……”
“夠了!”秦玉雙厲聲阻止,此時的她,臉色慘白,沒聽到顧大娘念出一樣東西,她的心便沉下去一分,臉色便蒼白一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把柄竟被大夫人抓在了手上!
怎麼會?這一切她都做得極為隱秘,怎麼會被大夫人發現的?看著顧大娘手中的那個冊子,頓時覺得那好似洪水猛獸一般。
“瞧瞧,從大瀝二十一年開始,每一年都有呢!”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將顧大娘手中的冊子拿過來,自顧自的翻閱著,看到秦玉雙那慘白的臉色,心中頓時痛快了不少,這個秦玉雙,平日裡低調,躲在楊木歡的身後,素來鮮少惹事,但正是這樣,她便要更加關注她,會叫的狗不咬人,而秦玉雙這樣的人,指不定哪天會朝她咬上一口,她劉香蓮又怎麼會不做些防備?
這些年,秦玉雙是十分安分,但她還是會找到了她的把柄了,不是嗎?
這些都是秦玉雙偷了府上的東西,拿出去變賣的記錄,她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料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你……你冤枉我,那不是我的做的。”秦玉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私自變賣府上的東西,那是要遭家法懲罰的,想到那日楊木歡被鞭笞的悽慘畫面,秦玉雙心中一陣一陣的犯涼。
“不是?五夫人,你看看這上面明明有你的印章,你還想狡辯抵賴?”大夫人冷喝一聲,將那冊子狠狠地丟到秦玉雙的臉上,“你自己且好好看看!”
秦玉雙忙將那冊子撿起來,翻開,一張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