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
杜有已經下定了決心,好事壞事,反正來的都是怪事,既然逃不過,不如開心去做。放開了去做,成就成,不成拉倒,反正他是光棍一條,怕個毛?難道事情不成,前女友泡不上,盛夏還真能殺了他不成?
和花朵重歸於好,杜有心中還多少有點底。可是真要如卓凡所說,泡了花朵再泡盛夏,他可真沒那個色膽!盛夏火辣是火辣,可是不是他這個小身板能玩得起的重量級選手,到時該怎麼辦?
管他怎麼辦,不信車到山前沒有路?過了眼前難關再說,杜有發了一個狠。
杜有是什麼人,杜有是開診所賠錢,被女朋友騙錢,敲詐乞丐的渣,是同學見了同學怕,朋友見了朋友躲的職業欠錢人!當欠錢成為一種職業,當借錢成為一種習慣,杜有知道,生活捉弄了他,下水道的東西咬了他,卓凡和盛夏利用了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杜有在這個社會上一沒錢二沒權三沒有社會資源。怪得了別人什麼?
杜有咕咚咕咚連灌兩大杯白開水,惡狠狠地想,就是當渣,也要當一個有錢的開心的渣。
當然更主要的是,杜有在和卓凡握手時,感應到了卓凡內心的一絲不安和擔憂。一個人表面的鎮靜都能假裝,內心的情緒無法掩藏。既然卓凡有擔心之處,那麼他肯定有無法捨棄的東西。不怕一個人有多強大多權勢,就怕找不到他的弱點。
更何況現在的杜有可不再是什麼都沒有,他至少有一雙敏感的手。
杜有嘿嘿一笑,手啊手,你可要記住,柔軟的東西你可以感受手感,堅硬的東西你可以感受質感,但不管是什麼東西,抓在自己手裡才有踏實感。以前一直活得手忙腳亂,試一試,看以後能不能活得眼疾手快,一看二摸三快樂。
……
卓凡離開杜有的診所,剛坐到賓士S600後面可以翹起二郎腿的寬敞的後座,一個女人就如水蛇一樣纏了過來,一把抱住卓凡的胳膊,嬌滴滴地說:“凡凡,我的妙計不錯吧,杜有答應了?他別的本事沒有,勾引女人的本事倒是不錯。花朵本來就喜歡他,他去找花朵,鐵定成功。”
卓凡動了動胳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說:“馬飛燕,我說過多次了,不許叫我凡凡。再說你只不過負責偷了杜有的幾千錢,整個計劃都是我設計的,怎麼成了你的妙計了?你不過是在我需要一個犧牲品時,推薦了你的前男友杜有罷了。我一直懷疑的是,你在杜有的房間過夜,會沒有和他上床?”
馬飛燕十分不情願地放開卓凡的胳膊,坐到一邊,撅著嘴說:“卓大公子,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和杜有那個垃圾一樣人上床呢?我根本就沒有在他那裡過夜,髒得跟豬窩一樣……不信,你可以問杜有。”
卓凡淡然一笑,沒有說話,目光陰鬱地看著前面。
賓士S600隔音和空調效果一流,車窗外的喧鬧和炎熱被完全阻擋在車外,車內安靜而舒適。先進的液壓懸掛系統特意調校成舒適狀態,將路上的坑坎全部過濾,傳遞到車內變成幾乎不可察覺的輕微的震動。
即使是如此輕微的震動也讓卓凡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
雖然他也迷戀馬飛燕的楊柳細腰,但他明白馬飛燕可不是值得託付大事的人選。因為實際上馬飛燕一開始是盛夏的人,不過後來和卓凡上床之後,就又成了他卓凡的人,暗中幫助卓凡監視盛夏的一舉一動。
盛夏不久前突然提出要和他結婚,她的母親盛平居然也表示贊成,卓凡豈能不知道這對母女的心思,她們自然為了卓家的全部家產。父親卓達雖然沒有表態,但沉默足以證明他也反對這樁婚事,只是礙於盛平面子沒有明說罷了。
卓凡被盛夏追得煩了,就和馬飛燕商議看能不能找個男人討盛夏歡心,讓盛夏愛上他,省得她總想以婚姻的名義窺覦卓家家產。馬飛燕就向卓凡推薦了杜有,具體如何實施卓凡頗費了一番心思,他知道盛夏的好奇心重,同時也喜歡任性而為,就心生一計。
所以等盛夏再一次向他提出結婚時,他以有了喜歡的人為藉口拒絕了盛夏。盛夏窮追不捨非要知道她是誰。卓凡就按照和馬飛燕事先商量好的計劃,說是省二院的大夫,名叫花多多,卓凡又說,他只是喜歡花多多,花多多並沒有接受他,不過他有信心得到花多多的芳心。
盛夏氣不過,轉頭又找馬飛燕商議如何打消卓凡對花多多的想法,讓卓凡死了心和她結婚。馬飛燕就告訴盛夏可以找一個男人去追求花多多,不讓卓凡有機會得到花多多。這個男人她也認識,叫杜有,是花多多的初戀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