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沛然回應的是一個口型,不過許糯看懂了,因為只有兩個字,“借的。”
許糯撇了撇嘴,連車都借了,看來顧沛然這次是鐵了心想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約會,只可惜事與願違,臨時來了個攪局的。
三人開車去了距離許糯家最近的咖啡館,挑了最隱蔽的卡座,然後喝著咖啡沉默。最終還是喬安婭憋不住先開了口,反正每次跟許糯談話,先憋不住的人都是她,“上次你爸爸跟你說的籤協議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許糯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輕輕抿了一口手裡一點糖和奶都沒加的黑咖啡。她從小就是最怕苦的人,小時候喝藥,總是許媽媽拿著藥要灌她,而許爸爸就抱著她耐心的哄,常常普通小孩三五分鐘能搞定的事情,她得折騰半個小時。直到父母離婚,她每次喝藥都是捏著鼻子一口灌進去,從來沒有再為這種小事情哭過鼻子。
別人只當她是經歷過父母離婚的事情長大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身邊少了那個能耐心哄著她吃藥的人。人只會在沒有依靠的時候,才能堅強起來。
許糯等嘴裡這陣苦澀的味道散去,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我說了我不籤。”
喬安婭立刻面露不悅,“公司是你爸爸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當初他跟你媽離婚時,你媽也說過不要他一分錢。現在不過是讓你籤個協議,你又何必推三阻四呢?反正你不籤協議的話,你爸這個公司你也休想得到。”
許糯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笑意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