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拼命把我往火坑推,太讓人傷心了。”
消失的那個早晨,他做了三件事。一是查清狼幫大本營的地形,二是透過“保鏢”明說無需家族的干涉,三是讓“保鏢”尋找合適的人選施行萬聖節的大男孩遊戲。
迄今為止,萬事順利。
狼幫大本營所在地格林尼治村,嚴格保持著傳統的風俗。幾乎每棟建築的門前都點著南瓜燈,孩童們成群結隊地造訪每個家庭,稚嫩的臉蛋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起來卻更為可愛,敲開大門後,奶聲奶氣地威脅“不給糖吃就搗亂”、或者“給錢還是給吃的”。大人們故作心驚膽戰地交出糖果賄賂小惡魔,當然,有些大人和小惡魔們討價還價,戲弄了小傢伙一番,才乖乖付出“保護費”。
李爾一路走一路看,心情非常愉悅。他也遇到了幾個小攔路虎,化妝成小妖怪的小傢伙們格外可愛,他捏捏這個的臉蛋摸摸那個的腦袋,然後大方地掏出糖果塞給小傢伙們。
慢慢走到狼幫大本營前的小巷時,終於有人找到了他。
“真夠慢的,我還以為能早點結束。”李爾舒了一口長氣,敏捷地越過右邊的圍牆,消失在夜幕中。
沒有人甘願被人牽著鼻子走,李爾一次次地戲弄跟蹤他的人,讓聯邦調查局徹底惱火了。如果不是看在李爾的勳章上,而且他因種種事蹟成為大眾飯後的話題,聯邦調查局早想把這個該死的混蛋綁起來,狠狠揍上一頓瀉瀉火氣。
他現在的突然消失,頓時成了導火索。
“狗孃養的,我要宰了他!”一個特別探員吐了口唾沫,呼叫支援,發誓無論如何都得翻出李爾來。
行動的總指揮也火了,沒頭沒腦的行動持續了足足一個星期,他無法容忍李爾不停地挑釁聯邦調查局。再理智的人在盛怒下也會失去理智,他撥通警局的電話,嚴厲地要求警局抽調一批警員聽他指揮,抓住蒂諾佐狡猾的小狐狸。
大約半個小時,近百號人手持槍械,堵住了李爾消失的地方附近的所有出口。
“好像有點過火了。”李爾蹲在一棵樹後面的矮牆上,感覺事情有些失去了控制,“玩大了?”
轉念一想,他放下心來。玩大了又怎樣,抓不住他的把柄,他們做的全是無用功。
他拿出望遠鏡,看向不遠處一棟破舊的建築的一扇窗戶。窗戶後面,顯現出六個身影,其中一人李爾很熟悉,是茱莉。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所有人不準離開?”伍德冷冷地看著茱莉,窗外於己無關的熱鬧讓他倍感煩躁。
茱莉坐著不動,轉動眼睛瞄了伍德一眼,語氣比伍德更為冷漠:“我得到訊息,李爾·蒂諾佐策劃了一場萬聖節的行動。為了大家的安全,我認為所有人最好留在大本營以防不測。”
“茱莉老大,你認為他打算對付我們?”狼幫軍師扶正眼鏡,面無表情地說,“我能問一下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嗎?”
隨後,茱莉爆出一個驚人的內幕:“我在FBI有內應。”
一時間,其餘五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作為新興的小幫派,雖然“志向高遠”,但他們太過弱小,根本不敢想象能夠搭上政府機關,更別提人人談之色變的聯邦調查局。
上帝保佑,那可是約翰·埃德加·胡佛一手壯大、連美國總統都害怕的聯邦調查局!約翰·埃德加·胡佛剛死不久,此時的聯邦調查局在人們的認知中,依舊擁有強大的威懾力。
茱莉很享受他們的震驚,當然,她不會告訴他們,她搭上的只不過是一個紐約分部小小的外勤探員。帝皇般環顧眾人,她得意地哼了幾聲。
秘密要在關鍵時候爆出來,才能獲得最佳效果。
狼幫決策層的成員看她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多了些敬畏。茱莉心裡不屑地笑了,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永遠成不了氣候。
可是,有人不甘心。日裔軍師抬頭直視茱莉,操著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緩緩問道:“茱莉老大,你怎麼知道李爾·蒂諾佐對付的是我們?”他的英語說得比美國人還正宗,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強調他是美國人。
茱莉鄙夷地乜斜日本人:“得罪過他的人有誰?只有我們。要不是你這個白痴出的主意,我們會得罪他?”眼見在座幾人全變了臉色,茱莉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太得意忘形,把全部人得罪了,畢竟除了她反對,其他人要麼中立要麼贊成。她當即轉變話題,“我知道你們追問李爾·蒂諾佐的地址,肯定是要對付他。別告訴我,你們全說給那六個笨蛋聽了?”
縱使是新興幫派,也很難得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