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揚最大的包廂內,已經齊聚了一幫人,都是十八到二十出頭,有男有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甚為熱鬧。
費一笑跟顧元濤進來時,還嚇了一跳,這裡頭的男男女女都打扮得衣冠楚楚,似乎將這裡當成了一個小型PARTY,而非是接風洗塵宴。
惟獨自己跟顧元濤,穿的過於隨便,像是誤闖一般,但顧元濤本人就有一股雅貴的氣質,就算穿的隨便,在這一群衣香鬢影的人群中,也不顯突兀,反倒是獨樹一幟,更顯得如一個翩翩王子。
純金色調的包廂,牆面採用純天然瑪瑙馬賽克鑲嵌。
質地上乘一流設計師設計的沙發包裹著數人,每個水晶茶几中都鑲嵌著一盞造型雅緻的射燈,紅酒微燻,奢華的品味低調呈現,傳遞給人一種別樣的奢華情調。
顧元濤在他們這群人眼中似乎頗有分量,當顧元濤的手擱在費一笑的纖腰上,裡頭一群人表情不一,有玩味的,有詫異的,有複雜的,有矛盾的,不過最多的是錯愕。
這一群不是富家子弟便是高幹子弟,費一笑眼波流轉,定在了主座上一個妙齡少女的身上,她先是目光閃爍,疑慮在明媚的雙眸間流淌,接著是落落大方站起來,走到顧元濤跟費一笑面前,笑吟吟地道,“濤,這位不會就是你的新任女友吧?”
費一笑不遲鈍,當然發現了周遭的一群人非但沒有因為這少女的起身而鬆了一口氣,反倒是更加屏住了呼吸。
她暗思:眼前這少女估計是一個難纏的主,所以顧元濤才會拜託自己這棘手的任務,既然答應了,當然要扛起這項艱鉅的任務。
她沒等顧元濤開口,淡淡一笑,“是啊,濤說要帶我來見見世面。”
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在她臉上,散發著如玉一般的瑩潤光澤。
她看著那少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顯然是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仍舊笑眯眯地道,“濤以前不會經常帶女生來吧?這個傢伙,還信誓旦旦跟我保證過我是他的初戀,絕不是第二春。”
少女臉上更加蒼白了,費一笑暗笑,或許這少女也是強悍的,只是對於感情過於執著,也是這方面的新手,白白讓自己有了漏洞可鑽。
費一笑說完,就看到顧元濤定定地注視著自己,那深邃的桃花眼中,泛起些許藏不住的情意,三分心動,七分動容。
費一笑真想撫額痛擊,不會弄巧成拙了吧?
那少女勉強的從嘴角擠出一個笑,“濤首次帶女朋友前來捧場,萌萌真是受寵若驚。先坐。”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費一笑暗歎,這明明是一個高傲的少女,卻招受冷漠的對待,顧元濤這人,明明溫和儒雅,待人彬彬有禮,對那些對他有意思的女人,總是不假辭色。
這雖然一方面保護這些少女不受深度感情的創傷,趁早碰釘子受傷,趁早防備,卻殊不知另一方面促使她們更快的成長,變得更加成熟。當然也有些女人是怎麼也趕不走的,比如眼前這位喬萌,自小青梅竹馬,這些年,憑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始終都沒能撼動顧元濤。
但是她心中還是覺得比起另一些女人,顧元濤對自己還是有些不同的,至少他從來就沒有擺過好臉色給其她女孩。
可是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費一笑,卻讓她受到了威脅。她長相不俗,人也聰明,唯今之計希望家世那一關阻攔她進一步靠近顧元濤。
顧元濤是自己的,喬萌萌心裡想,這顧家老爺子對自己,向來不錯。
眾人坐下去之後,鍾無良朝著費一笑打了個招呼,笑嘻嘻地道,“費一笑,真沒想到元濤能夠請的動你這尊足不出戶的大佛。”
費一笑嘴角彎彎的,笑容燦爛溫暖,拿起顧元濤為她倒的果汁抿了一小口,才回道,“鍾無良同學,很高興能夠在這裡還能遇到熟人。”
鍾無良頓時錯愕,而顧元濤爽朗一笑,低低的笑聲,似乎沾染了魔力,引得一干人紛紛不由自主將目光都轉移到他身上。
喬萌萌率先拿起一杯酒,遞給費一笑,接著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經的說,“今日是我回國的第一天,既然你是濤的女友,應該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這一刻,空氣似乎都給凍住了,凝固在空氣中,仿若出現一些聲音,就格外突兀。
費一笑苦笑,這女孩分明是看顧元濤遞給自己果汁,心聲嫉妒,才會為難自己,這急性腸胃炎,醫生囑咐忌諱的食物中其中之一便是酒精。
正躊躇,要不要接過來,那盛有琥珀色液體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