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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慶志剛過正月十五就來到縣委招待所,把招待所的所長江映霞叫到自己的房間,張口第一句話就把江映霞嚇了一跳:“你收拾一下,馬上動身,途徑香港去日本,簽證什麼的已經幫你辦好了,嗯,在香港等上一個禮拜,若是沒有什麼訊息的話,就一個人去日本吧。”
江映霞是錢慶志包*的二nǎi,比自己的老婆還受寵,錢慶志把她從周安縣待到清泉縣,職務也從副所長提升為所長,正是chūn風得意的時候,突然來這麼一句,讓江映霞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頓了頓才道:“還是因為江振的事情嗎?”
江振是江映霞的親弟弟,也就是周安縣公安局曾經的治安大隊長,被張楓nòng到交警隊去當站街的警察,原本不過是噁心噁心這廝,給別人立個榜樣,結果江映霞硬是纏著錢慶志,透過從清泉縣調到周安縣的賀益,把江振先是官復原職,隨後又調到了清泉縣擔任公安局的副局長,誰也沒想到張楓居然安排人跨地區撈人,把江振給偷偷逮回去了,還送進了檢察院。
如今江振還在勞教所,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這還是多方運作的結果,否則的話,依照周安縣檢察院提供的公訴材料,給江振扣個無期徒刑肯定是足夠了,而且還得連累更多的人,比如他錢慶志就逃不了,不過幸虧一切都擺平了。
但錢慶志卻並未跟江映霞說已經擺平了江振的案子,就是為了江映霞能盡心竭力的服shì他,這會兒聽江映霞提起江振,錢慶志卻是微微一呆,自己怎麼把這個禍害給忘了?當真是昏頭昏腦的慌糊塗了,都有些顧頭不顧腚了,琢磨了一下才道:“你不要問這麼多,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國外賬戶裡面的那些錢,夠你幾輩子開銷的了。”
江映霞卻沒有絲毫的喜sè:“那你呢?就這麼把我踢出門不管了?”
錢慶志難得的lù出一副柔情來:“別說傻話了,你去香港是公差,簽證什麼的都好辦,我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還得運作一番,所以才讓你在香港等我一禮拜的嘛,咱們一輩子都不分開,不過,若是真的等不到我,你就趕緊去日本,那邊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江映霞還有些mí糊,頓了頓才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錢慶志沉默了片刻才道:“羅庭峰chūn節回去過年,原本說的是正月初八就來報到的,結果這都過元宵節了還沒有來,我打電話問了,他們家裡人卻說羅庭峰早就來上班了。”
江映霞卻沒有聽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或許他有什麼事情耽誤了,過年嘛,很正常的。”
錢慶志苦笑道:“是啊,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我已經得到確切訊息,羅庭峰被刑拘了,他知道的東西太多,我不能不早作打算,一旦有了萬一,那就是萬劫不復的災難,所以,我要你先出去,記住,存在銀行保險櫃裡面的東西,千萬不能出意外。”
江映霞知道錢慶志的不少隱秘,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有江映霞的參與,甚或出謀劃策,所以錢慶志一提點,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道:“我知道,那是咱們的護身符。”
錢慶志略感滿意的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早走早安生,招待所的工作你稍微安排一下,立刻動身,到了香港馬上換身份,等我過去了咱們再聯絡。”
江映霞初時還有幾分遲疑,不過等錢慶志講明瞭利害,她倒是不再猶豫了,非常乾脆的應承下來,隨即開始迅速準備,正月十七,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從元宵節的熱鬧氛圍中回過味兒來,江映霞便已經乘飛機南下,隨後經羅湖進入香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張楓是在正月底三月初的時候才收到訊息的,羅庭峰涉嫌故意殺人罪被逮捕,緊接著當初的舊案便被翻出來了,羅庭峰也被移交給周安縣檢察院,提起公訴,就在這個時候,卻傳來清泉縣的縣委書記錢慶志失蹤的訊息,經多方追查之後才發現,已經出逃海外。
錢慶志的出逃,牽連出來的問題可就多了,當初已經結了的案子重新翻出來,這下不但已經被通緝的趙北寧,就連退下去的前省委書記趙博輝也沒辦法安寧過日子,受這件案子的直接影響,市裡的一些幹部被重新調整,曾經參與案子的省安全廳也被迫進行內查。
張楓沒有關注此事兒引起的其他變化,甚至省安全廳的副廳長周曉天被調整出安全系統都沒有引起他的關心,他關注的是羅庭峰,這個一直想置他於死地的昔日發小,儘管現在的結果是他一手設計的,但張楓還是覺得不能消除心裡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