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手機湊到眼前,看到上面的號碼怔了怔,居然是家裡。
遲疑了一下,安蘭還是將手機按了接聽鍵湊到耳邊,“喂,媽!”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媽媽,是因為她那個爸爸——那個喚作爸爸的男人,是不可能會給她打電話的。他的眼裡除了賭,還是賭。
話筒那邊沒人說話,倒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哭得她心裡慌慌的。
“媽,怎麼了?你別哭了,是不是爸爸又去賭了?”能讓媽媽哭得這樣傷心,也只能讓安蘭想到這個理由。
“你那個沒良心的爸,天殺的死鬼,他偷了家裡最後一點積蓄,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嗚嗚……”媽媽在電話那頭哭得傷心,安蘭的心裡更加鬧心。
怎麼過。她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爸和媽打了一輩子。鬧了一輩子。可是日子還是在這打打鬧鬧中折騰過來了。說到底。媽還是不忍心。捨不得。
吵架地時候千般不好萬般活不下去。可是不吵地時候。媽媽又總會嘆著氣說。你爸爸以前不這樣。都是生意失敗以後他才自暴自棄。終歸說到底。他是你爸爸。
而事實上。不賭地時候爸爸真地很好。他會做飯。會洗衣服。也會陪媽媽逛街。可是一賭起來。卻彷彿換了一個人。可以連著兩天兩夜不回家。熬得雙眼通紅。
所以那個家。那個吵吵鬧鬧地家。安蘭根本就不想回去。
現在她又遇到這樣地事。安蘭多想撲到爸媽地懷裡放聲痛哭一場。可是她卻不能。她知道。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多了一件煩心地事。而於事無補。
電話那邊。媽媽還在哭。安蘭嘆了口氣道。“我回去看看你吧!”
哭聲噶然而止,媽媽愣了愣,“你要回來?什麼時候回來,我去給你買點好吃的!”
“不用了,媽,我已經長大了!”安蘭有些無奈的說,“別準備了。”
掛了電話,張沁已經睡眼朦朧的從裡屋走了出來,“家裡來的電話啊?”
“恩。”安蘭點了點頭。
“又找你要錢?”張沁撓撓亂亂的頭髮,對他們家的情況也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