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愛吃的,做工十分的考究。
穆歡歡這邊還沒有動筷子,那邊顧文行的電話也過來了,也是催促穆歡歡吃飯……
他說:“工作太多在忙也做不完,總會有……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一定要按時多吃。”
其實顧文行的關心穆歡歡並非是全部不領情的,心裡有感動那是不可避免的,言語上公式化的感謝顧文行關心之後掛了電話,心裡其實是暖暖的。
莫暢很快就查到了穆歡歡要找的那個人的地址,讓穆歡歡意外的是……那個人沒有在國外,她回到了國內,並且住在B市。
她在……B市?
穆歡歡看了眼表……從這裡到B市不過兩個小時車程,要是現在自己去……幹下午下班前就一定能夠回來。
一直以來都是霍辰西在為穆歡歡做一些事,這一次……穆歡歡也想體霍辰西做一點什麼,她不想讓霍辰西的心裡一輩子都存著一個遺憾,所以穆歡歡午飯還沒有吃完就去了B市。
按照地址……穆歡歡找到了一個小別墅區,看上去很老的那種……
她下車之後朝著臺階上面走去……小別墅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遠遠看去小別墅被收拾的很整齊,潔白的圍欄……別緻的小花園成了這裡的一道景緻一般。
穆歡歡看到一個身穿著白色運動服女人從玄關出來,她隨手將自己海藻一般的長髮挽起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戴上手套修剪小花園。
穆歡歡一步一步走進……那個女人的模樣就越發清晰。
穆歡歡在霍辰西的抽屜裡發現過一張照片,上面是霍辰西、黎子桑、陸雲少、關莛展……還有這個女人,那時應該說是女孩。
那是一個大雪如鵝毛的冬天,她穿著暖紅色的毛衣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雪人笑的燦爛如夏季暖陽,露出自己八顆潔白的皓齒,看上去是那麼的幸福和甜蜜。
誰能沒有過去呢……就像是霍辰西說的,蘇景緻是霍辰西很重要的過去……曾經深愛過,現在打心底裡當作是好朋友。
又或者……穆歡歡是知道了蘇景緻的經歷,作為一個女人……她打從心底裡心疼她,或者有童心的關係……她和童心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只是沒有童心經歷的那般讓人難以承受。
即便是如此……那樣的事情也足夠毀了蘇景緻的一生。
穆歡歡不偉大,沒有想著來拯救蘇精緻的人生,只是她想要蘇景緻知道……死很簡單,但是為了所有關心自己的人活著那很難。
蘇景緻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朝著這邊走來,她轉過身……
當她看到站在白色圍欄外面的穆歡歡對她露出笑容時,蘇景緻站起身……眸子裡全是迷茫。
“請問……你找那位?”
蘇景緻的聲音很好聽……乾淨柔和,就像是清風吹過鈴鐺草發出的聲音……帶著股子清幽的味道。
穆歡歡笑開來:“我找你……景緻。”
蘇景緻用她親手種的茉莉花茶來招待穆歡歡,當蘇景緻聽說穆歡歡是霍辰西的妻子時,蘇景緻笑開來,她說霍辰西很幸運可以找到穆歡歡這樣的妻子。
那天下午穆歡歡和蘇景緻聊了很久,什麼都聊……
穆歡歡從來沒有覺得和一個人聊得這麼投機過,她的身上完全沒有奧斯卡影后那樣的架子,反倒是讓人覺得她親近的就像是一個相識多年的朋友。
言談中穆歡歡大致瞭解了蘇景緻,畢竟穆歡歡看人的眼睛是很毒的,只需一眼……便知道眼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難怪蘇景緻曾經讓霍辰西東西,穆歡歡不得不承認蘇景緻出色……出色不在於蘇景緻的外貌,而在於她的氣質……
蘇景緻和穆歡歡完全是兩種人,不一樣的很……所以穆歡歡很難想像自己會和蘇景緻聊得那麼投機。
蘇景緻說,她回到美國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行乞者,她給了那個行乞者一些美元,行乞者第二天在蘇景緻家門口等待著,送給了蘇景緻一朵還站著露珠的玫瑰花,細聊之下蘇景緻才知道行乞者是一位法國人,而且患有腦瘤,醫生斷定他已經活不過三個月了,可是……他卻堅持著活到了今天,整整半年。
行乞者說……死亡不可怕,人最終都是要死亡。可怕的是向死亡做妥協……沒有錢治病他可以憑藉乞討周遊世界,倘若死在路上……也算是無所憾了。
所以蘇景緻選擇了回來,雖然這裡有痛苦的記憶卻也有蘇景緻美好的回憶成長的回憶,她也準備開始接受治療了,後天就入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