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水道法,還是羲一陽火都有莫大威力,但是拼鬥起來,卻玄而又玄的沒有傷到周圍半點。
“羲一陽火!他是羲一道派的人。”突然,從一個雅間裡傳來莫名震驚的呼聲。陶寶這陽文符籙的道法雖然眾道人大都不識得,但是他這羲一陽火卻還是被見識廣博的道人認了出來。
只不過,此道人雖識得羲一陽火,卻不知道羲一道派之事。羲一道派道統被滅不過百多年的事,此道人又是新近出關,並不知情。所以認為陶寶是羲一道派的道人。
“不,不是。他不是羲一道派的人,他、他是桃門叛逆……陶寶。”誰也沒想到,站在樓梯口的那個明道人忽地牙齒打戰地叫出了陶寶的來歷。
陶寶聞聲微詫,轉睛望了過去。明道人說完之後,便立時後悔,傳聞這陶寶是桃門重犯,窮兇極惡之輩,自己縱是認出來了,也當沒見過就好,怎麼這般口賤,竟然當眾叫了出來。此刻見陶寶望來,登時便道心劇顫,好像一柄重鍾‘咚’地砸在心上,道血‘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陶寶輕哼一聲,雖然惱怒這明道人口無遮攔,叫破自己行跡來歷,但是他道法大成,原本的擔憂怯意已去大半,對於桃門、問天的追剿便已經不在乎了。事實上,這些年來,一來很少有人認得他,二來所謂的誅殺令從來沒有發生過,自然有些輕忽。
說來也真是巧,樓層各間的眾道人雖然聽到明道人道破這個年青道人的來歷,除了微驚他是桃門‘叛逆’弟子外,也不覺得‘陶寶’此名有多大的名頭。有道是,道門千百歲,傳說總難朽。當年風雲事,不過百rì休。十多年前發生在魏都之事,除了對當事的幾人念念難忘外,對於遠離魏都的其他各方道人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閒談的趣聞罷了。
殷河女修隱在傷水之中,一雙瞳子牢牢地盯著卓身而立的陶寶,心中早將此人名字深印在腦海之中。她數十年苦修,自認道法絕倫,遠超同儕之輩,一心攀升大道士,卻沒想到這個默默無聞的‘陶寶’一出手,僅僅一式道法就壓制的自己連脫身都不得,只怕稍一放鬆,那令她心焦的陽火便撲上來。
“我想起來了。他是散修陶字仙,當年在通遠城大戰時,我見過他一面。”又一個道人忽地傳音出來。
提起散修‘陶字仙’,這些人中還真有耳聞的,今rì一見,方知這‘字仙’之名果然屬實,能憑著一個奇符怪字就壓制住殷河女修,其道法威力之莫測,可見一斑。眾道這才省起,剛剛陶字仙所說,要誅殺在場眾道恐怕非是笑談。
眾道登時心有惴惴,哪裡還有心情閒坐吃飯,各起道法,打算先行離開此處再說。
陶寶存心藉著酒醉立威,又被這些道人知道自己來歷,哪肯輕易放過這些道人離開。哈哈一笑,雙手連書,‘索’‘淵’‘明’‘離’‘迷’‘界’‘風’七個陽文如飛蠅而幻發,疾快地分別鑽入其餘的七個雅間,道法齊施,分shè向眾道。
早先道元不足之時,他連施三字已是頂天了,如今道元深厚淵廣,道念如重山凝盤,對陽文符籙的理解感悟rì深,便是二百九十七字同時施展,與道元而言,也無有重負之缺。何況當rì遊蚱壁前,這陽文符籙吸收了無盡的靈氣,每一字都體蘊大千靈力,玄奧非常,通玄之極。別說境界之下,便是大道士遇到,也難做到一一盡破。
眾道萬料不到這個陶字仙竟然真的向他們一起攻擊,登時落入困境,亂成一團,急忙忙施展自家道法抵禦。
一時間,整個來悅樓三層之上,靈氣混沌如粥煮湯沸,道法光輪如幻光閃動,在世人的眼中,卻是妙蓮頻現,好像異寶顯像一般。
‘砰’地一聲,最靠近樓梯的那間雅室門扉碎裂開來,露出裡面混亂的情形。
一個‘迷’字或隱或明,淡淡暈暗道氣瀰漫,一筆一劃便分散開隱在道氣之中,分刺如芒。在暈暗道氣之內,四個道人目光遲頓,口中唸唸有詞,指尖俱有異樣道光綻放,不時有飛虎蛇形的道力向外擊出。可惜,識不得‘迷’字,終是白費工夫。
唯一清醒的解大人目露駭sè,卻是呆坐椅上,一動不敢動彈。在他眼中,四位已是道法玄妙之極的道人在這般道法之下便如亂頭蒼蠅一般,不堪一擊。
“他nǎinǎi的,好厲害的道法。陶字仙!老子記住你了!”老吉的聲音如洪鐘一般,但此刻的情形卻非常狼狽。如‘淵’薄冰,一步一陷,更有一條惡龍不時呼嘯而出,噴出息火,迫的他連最得意的遁法都施展不出來。
陶寶心中一動,抬手一招,一道白sè鎖鏈鎖著一個貌美的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