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無奈地翻身下床,他隨手抓了件一恤套上赤裸的上半身,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對著鏡子刷牙洗臉完畢後,他依然困得厲害。
嗚嗚,他渴求睡眠。
在心底一陣哀號後,他決定還是重回溫暖的被窩,拉緊窗簾,蒙上薄被,繼續與周公下棋去。
“嘰——嘰——”
拜託,可不可以饒了他?
“砰砰——”
發生槍戰了嗎?
“哐啦啦啦——”
難不成是地震?
至此,錢家聲終於全面投降,他坐起上半身,恨恨瞪視前方。
看樣子他今天別想再睡了!
忿忿然起身後,他拖著步伐走向開放式的廚房,取出前幾天才磨好的咖啡粉,開啟咖啡機,準備為自己煮一壺提神飲料。
當他靠著隔開廚房與餐廳的原木櫥櫃等著咖啡時,清脆的電鈴聲忽地叮咚作響。
俊朗的眉峰一蹙。4…y…t四月(天
叮咚、叮咚。
來了!催命啊?
他沒好氣地拉開大門,正準備對任何膽敢在此刻招惹他的不速之客瘋狂咆哮時——映入眼瞳的俏麗容顏卻讓他忽地哽住喉嚨。
“嗨。”短髮女子眨了眨墨密的眼睫,算是招呼。
“你——你是——”是昨天煩了他一整天的女人,是他的夢魘,陰魂不散的魔女!
她怎麼會在這兒?
“柴晶晶,你的新鄰居。”彷彿看出他未出口的疑問,她主動回答。
鄰居?
他驚恐地瞪大眼眸,視線越過她,直抵對面敞開的大門。
大門內,兩、三個搬家工人正忙碌地搬進搬出,客廳內,散落著一箱箱紙箱,忽地,其中一名工人揚高粗獷的嗓音。
“小姐,這臺電子琴放哪裡?”
“先放在客廳吧。”她喊回去。
而他,不敢置信地聽著。
她真的是他的新鄰居,從今天開始,她就住在他家對面,他可能三不五時都會碰上她——老天,他現在是在地獄嗎?
“……有沒有鐵槌?”嬌柔的嗓音拂過他耳畔。
“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鐵槌?”
“有啊。”他怔怔回應。
“借我。”
“什麼?”
“我說,借我鐵槌。”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她索性伏在他耳旁,縱聲大喊。
他嚇了一跳,總算捉回迷茫的心神,忿忿瞪她一眼,“我聽得見。”咬牙切齒迸落一句後,他轉身,開啟客廳電視機底下的櫥櫃,找出擱在工具箱裡的鐵槌。
“拿去。”粗魯地遞給她後,他握住門把就要關門。
她拿一隻只包裹著短褲的修長美腿擋住,“幫我。”
“幫什麼?”他瞪著淡蜂蜜色的長腿。
“幫我釘鐵釘,我要掛畫。”語畢,她牽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將他往她屋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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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成了她的免費勞工。
一整個早上,她拿他當條狗似地呼來喝去,一會兒要他掛畫,一會兒要他幫忙拆紙箱,還得幫她把電視音響之類的家電用品全給裝好。
而她,除了偶爾假惺惺地說要幫忙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只是閒閒站在一旁,抱著她那隻該死的小狗。
他真不明白,為什麼一條一點生產力也沒的狗能那麼大搖大擺地躺在她柔軟的胸前,而他這個日日辛勤工作的人,到了週末假日還得如此賣命?
這世界,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好不容易,當他幫她拆完了最後一個紙箱,替她把一疊疊厚重的書在書櫃裡排好後,她總算體貼地遞來一罐冰鎮可樂。
“謝謝你,鄰居先生,真是麻煩你了。”
“確實很麻煩。”他白她一眼,搶過可樂,拉開拉環就是一陣猛灌。
“喝慢點,小心嗆著。”她柔聲補充一句,可在他不由自主地嗆咳聲伴襯下,聽來不知怎地就是帶著淡淡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眉峰一扯,驀地重重將可樂擱落桌面,“應該沒有紙箱要拆了吧?”
“沒有了。Everything is settle down,thankyou!”她以流利的英文回答他,一面伸手卷了卷鬢邊髮絲,男孩般的髮型讓她的臉看來格外小巧,再加上一對晶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