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而去。”聽聞林博文說耶律太子,向晚難免不再去打量一翻耶律晏,此見今日的他同昨日街頭的有些不同。
今日他著一身緇色長袍,長袍上繡有祥雲圖紋,卻也暗隱著龍紋,不張揚卻也彰顯了他身為貴族的氣質,一頭烏髮以紫金冠束起,留下少許髮絲,隨風而揚,鬢角也揚下兩縷髮絲;目光隨之來到他的面上,卻在看他時為之一愣,稚氣未脫的臉上卻看到了一種沉穩的氣息,再望他的眼,此時他的眼中依然帶著初見他時的那一抹戲謔,也同樣正要打量著她。
向晚的眼神再移至他的面板,古銅色的肌膚極為細膩,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向晚極是喜歡他的雙眸,不同她的烏黑,卻是淺褐的,深邃雙眸,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在林博文身上所瞧不著的,似是那天生的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第37節爭奇鬥豔 Ⅳ
“原是耶律太子,有禮了!”長公主說著福了福身,卻未行大禮,只雙眸淡淡的望著他。
“鎮國公夫人免禮!”
向晚已跟著長公主一併行過禮,此時也只是靜靜的站在長公主的身邊,微垂著小腦袋,望著自己的繡花棉靴,倒是林博文心生了好奇,“母親,這位是?”
“這是關內候的嫡長女向晚,她該當叫你一聲表兄。”有了跟長公主與慕若蘭的那一層關係在,向晚自該叫林博文一聲表兄。
“晚兒,請表兄安!”向晚微福了福身。
“妹妹快起,可莫折煞了為兄才是,怎能受你如此大禮。”林博文字就一介武夫,最是受不了這宮中禮節,向晚這一行禮,他倒是紅了臉,忙讓向晚起來。
“晚兒跟你表兄就莫這般生疏,你同你表兄也算是同輩,這些禮本就不必行的。”向晚笑著一一應下,恬靜的性子又讓長公主喜了幾分。
“既你還要同耶律太子去甘泉宮,便莫在這兒耽擱,母親同晚丫頭要去見太后,就不同你們說話了。”長公主也不等耶律晏說話,便衝他福了福,便拉著向晚越過他們,只是在經過耶律晏的時候,耶律晏竟一下彎了身子,在她耳邊道,“本宮果真又見著你了。”
向晚有些不明,回頭望了一眼耶律晏,不知他說那話又是為何。
倒是想前生,耶律晏卻是慘死的,只這耶律晏前死時,向柔曾在地牢中提起,只道耶律晏是被蔚國三皇子辰王所害,卻是死得極慘,拒說晉國三年兵荒馬亂,辰王將耶律晏引至難民村,而耶律晏當時只帶了一隊的衛隊,為了護住其中一女子,卻被活生生同那女子被燒死在難民村中。
她卻不知那女子到底是何人,值得一國太子為護她而同她一起活活燒死。
她又回頭看了兩眼耶律晏,此舉卻被長公主給抓著了。
“晚兒這是看何物?一步三回頭的,莫是瞧上那耶律太子了?”
被長公主這般一問,向晚好一陣的窘迫,當既便紅了臉。
“姨母就愛拿晚兒開玩笑,晚兒只是瞧那月季開得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冰天雪地晚兒只見過梅花開,瞧著月季此時開花,才覺著心生好奇,多看了兩眼,誰想姨母卻取笑起晚兒來了。”長公主一聽,便也看向了一邊的月季,冬日月季開花卻也有些奇怪,這般冷的天,人都覺著冷得不舒服,倒是這月季開得是極豔的,在這雪白一片的御花園中,倒是平添了一道景色。
“果真是,這倒是奇了。”長公主覺得也奇怪,難免會停留著看了一眼。
隨後見時辰差不多,便不敢再多耽擱,這才拉著向晚的手,往長樂宮去。
一路上聽著老嬤嬤說起了那月季為何冬日開花,聽了一會兒之後,向晚這才知道,這些月季既都是那耶律晏自蔚國帶來的,如何養的卻依然不知。
蔚國本便四季常春,只這月季如今放在冰天雪地之中,也沒見凍死,確也是有些奇怪。
☆、第38節爭奇鬥豔 Ⅴ
待到長樂宮時,殿內已坐著四位外嫁的公主,太后大壽他們自是都得回來。
太后膝下共五位公主,長公主昭雪,二公主雨柔遠嫁東南王遠居蘇州,三公主碧天遠嫁永州王遠居永州,四公主長樂遠嫁外番,五公主香衾遠嫁南杭北郡王,除了北郡王與土爾扈特王非另立之王,其餘兩位都是本朝大臣,後封王賞封地。
雖說這般,他們卻並非痴傻之人,怎不知皇上雖封王賞地賜封,卻也是讓這幾位公主看著他們,免得他們有別的動作,而五公主卻是因和親,遠嫁外番。
“老大來了。”太后見長公主過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