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靜靜的望著項傾薇發呆。
睡夢中的項傾薇不是很安穩,總是眉頭輕蹙著,出了很多汗。口中似輕聲呢喃著些什麼,袁承燁聽不清,但是他知道,那都是關於宋天皓的。
袁承燁也有過瞬間的後悔,後悔當初著手調查宋天皓,然後將安貝蒂帶到了這裡。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竟會這樣難過。他達到了當初的目的,可是卻開始不忍心……
“薇兒……”袁承燁抬手輕撫項傾薇額際的發,“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痛?”
做什麼都可以,真的,只要,不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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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心底裡就不想好起來,項傾薇果然一病許多天。其實在第一天晚上睡醒之後高燒就已經退了,不過藉著病後的餘韻,項傾薇仍在家裡窩了很久。
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擺出各種pose,無聊的換上各式各樣的衣服,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亂七八糟,蓬頭垢面。
項傾薇發現自己就像是一顆毫無意識的幽魂,四處遊蕩,客廳,臥房,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怔怔的聽那嘩啦嘩啦的水聲;開啟電腦,不停的點選變換一張又一張的頁面。
窗外的陽光灼熱毒辣,項傾薇關緊門窗,放下厚實的落地窗簾,把屋子打扮得活像是個大大的套子。她就將自己藏在這樣的屋子裡,看書,聽音樂,上網,看電影,吃零食,間或會走到窗前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形形色色。
沒有去醫院,也沒有請假。
急診科的下一個科室是心臟外科,項傾薇一點都不想去。入科單像垃圾一樣被扔在房間一角,袁承燁將它撿起,撫平整,放在桌子上。
這些天袁承燁總會來看望項傾薇,會帶些吃的東西,裝進冰箱裡。項傾薇沒有拒絕。他買,她便吃。他來,她開門。他走,她不留。
項傾薇完全無視袁承燁的存在,將他當做是一個透明的影子,其實她自己也是。甚至連影子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也許每每到夜色降臨之時,樓下梧桐樹的那片陰影裡便會出現一個人,他每天都在那裡,守候到天明,然後開車離開。留下一地菸蒂,還有零星火星森然。
也許他什麼都清楚,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也許他的心跟她一樣痛,一樣茫然。
她在房中發呆,他在樓下發呆。
由於沒有了宋明宇,宋天皓每天有大量的事情要做,面上清減了幾分,眼眶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鬍子沒有刮,唇上已有了淡淡的青色。顯得有些頹。然,即使這樣,那份強勢的霸氣仍在。那是與生俱來的。
項傾薇沒有去窗邊看,她害怕真的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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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袁承燁剛被讓進屋,就聞到一陣飯菜的香氣在空中縈繞。隨後就看見桌子上擺放了許多菜餚。
有些意外。
袁承燁走到桌邊,笑了,“今天怎麼這麼好,下廚做飯?”
項傾薇端著一碟紅燒雞翅從廚房走出來,面上笑得燦爛,“心情好啊,專門做東西給你吃呢。快嚐嚐好不好吃?”
說著,項傾薇從桌上拾起筷子遞給袁承燁。項傾薇繫著連衣圍裙,長長的頭髮隨意的用一根黑皮筋繫著,很居家的樣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屬於女人獨有的魅力。
此情此景,袁承燁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劃過,很久都不曾有過的溫暖。他接過筷子,夾了一個雞翅咬了一口,在嘴裡慢慢的嚼。
抬頭看項傾薇,她的眼神裡有期待,“很好吃,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真的很好吃,袁承燁又咬了一口。
“那是,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項傾薇說的不屑,唇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彎起。拉開凳子坐下,項傾薇以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袁承燁吃完一整個雞翅。
然後又舀了一碗粥給他。袁承燁笑,“看來你的病全好了。”
項傾薇嘟嘴,“我的病早就好了,你知道的。”
袁承燁笑著搖搖頭,低頭喝湯,不再說什麼。
“明天要去上班嗎?我送你去。”
項傾薇搖頭,“不要。再玩一天吧。緩衝一下,後天去。說實在的,一個星期沒去醫院,也沒打招呼,不知道心外的老師還要不要我……”
“要。一定要。“
袁承燁說的肯定,項傾薇笑笑,她明白袁承燁的意思,也許是想在背地裡替她擺平些什麼吧。那樣也好,可以省下許多心思。
“薇兒,想去哪裡玩?”袁承燁問。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