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買通下人,打探八皇子喜好?”赫連葳蕤身邊大丫鬟薛琴有些畏縮著不敢行事。
這事情可是涉及當朝皇子,主子這麼大著膽子私下窺視,是犯了祖宗家法的。
“赫連敏敏脫了困,如今換做你家主子處境艱難。若不如此,以後日子更不好過。你若是機靈,便明白你我一體的道理。這以後怎麼過活,你現在趁早想個明白。”赫連葳蕤放下手中女紅,眸子裡盡是寒意。
這回那女人險險躲過一劫,居然才得了安穩,就立刻往家裡傳了話。具體說了什麼,赫連葳蕤探不出來,但赫連家從上到下態度有了極大轉變,這讓她明白她那個嫡姐,恐怕是借了六殿下聲勢,打算將之前在家裡受的委屈,通通討要回去。
六殿下保了她份位,皇子妃名頭穩如泰山。家裡看到如此情景,又堅信六殿下能得承大統,哪裡還能不死命彌補之前裂痕,儘可能靠著她,多些提攜看顧。
而起初佔盡風頭的她,沒了進府指望,又在太后那裡掛了個不光彩的號。雖不是她本身有問題,但終究是失了矜持,若沒有新的變化,怕是進八皇子府都有些困難。最大的可能,是皇貴妃礙於她身份,將人指進四皇子府邸做個庶妃。
四皇子宗政雲天生耳疾,除了皇子這層身份,實在與廢人無異。況且區區一個庶妃,赫連葳蕤如何也看不上眼。
這時候八皇子宗政涵,便是她要牢牢抓住的最後機會。錯過這個男人,她的野望再不復存。而最好的機會,莫過於六殿下長子的週歲宴。那是短期內能搭上宗政涵最快的捷徑。
“主子,殿下過會兒定是要來的。您要再這麼欺負小主子,說不得又要受罰。”蕙蘭比墨蘭活潑,與慕夕瑤說話更為直接,少了顧慮。
誠慶包子乖乖坐著,小腦袋左搖右擺,好容易拼湊好半幅圖樣,慕夕瑤趁他不注意,小手探上最邊上一塊,就這麼動作麻利一劃拉,故意給藏起一塊兒。
小包子拼湊好老虎耳朵,回頭就見原本應該是尾巴的地方,怎麼轉眼就缺了個口?
慕夕瑤眼見她兒子虎頭虎腦悶頭尋找,那樣子討喜得很,遂呵呵笑起來,又順了個鬍鬚回來。
誠慶恰好抬頭,正好逮住他孃親拿走老虎鬍鬚,一下子癟了嘴,委屈得不得了。
“娘娘壞!”說著就抓上慕夕瑤緊握的拳頭,使力掰著她手指,要把那鬍鬚給搶回來。
“主子,您這麼著逗弄小主子,被夫人知道,鐵定饒不了您。”桂嬤嬤安撫急得滿頭大汗的小主子,看著慕夕瑤一臉不贊同。
主子不正經時候,比小主子還令人操心。這小主子好好的拼著圖樣,哪裡又招惹了她?再說,這事兒不就是主子您給吵著要辦成的?如今如了您願,殿下送了好幾副拼圖過來,怎就不容小主子好好玩耍?
這會兒小人已是紅了眼睛,待會兒若是哭鬧起來,她又要嫌棄小主子鬧心沒養好。這孃親當得,實在是有欠妥當。
誠慶一雙墨黑眸子起了水霧,眼淚正要落下,就被一雙熟悉大手給一把抱了起來。
“怎麼,嬌嬌又欺負本殿兒子?”一進門就見慕夕瑤捂著嘴笑得眉眼彎彎,那偷腥模樣,準是沒幹好事兒。這不,果然他兒子遭了罪。
“爹爹,娘娘壞,拿圖圖!”誠慶見救星到了,立馬告狀。
“還不給還回去?”宗政霖惱火。這女人被他抓住都好幾回,若不是被他眼神給攔下,誠慶早該哭過,哪裡等得到今日。
慕夕瑤坐在毯子上,輕輕拉扯宗政霖衣襬。看著高大男人懷抱著她兒子,眼神卻直直瞪著她,給了個警告。
本就理虧,又被大夥兒盯著,容不得她抵賴,慕夕瑤只能乖乖將尾巴鬍子給放回去。這才讓誠慶安靜下來,乖乖伏在宗政霖胸口,一點兒不吵鬧。
“殿下您就是偏心得厲害。”慕夕瑤控訴。有了兒子就不管娃他娘,過河拆橋的又一典型!
“就知道護著您兒子,每次都捉了妾訓話。妾也只是逗逗他,就那麼一小會兒。再說了,妾這不是讓誠慶活絡活絡,長得更健壯些。”
慕夕瑤這話底氣不足,不僅六殿下露了鄙夷,連剛跟進屋的趙嬤嬤都長嘆口氣。
“主子,老奴帶小主子用些榔桃汁水。”趕緊著接過殿下懷裡乖乖聽話的小人,離瑤主子越遠越好。一日裡這時候瑤主子最是閒得慌,沒事兒就不能把小主子帶到她面前。欺負小主子竟成了她逗樂的消遣,瞅個空得跟夫人告狀才好。
“這是說過第幾回,嬌嬌就管不住自己那雙搗亂的手?誠慶那般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