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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回道:「毒已經解了。」
「那妳……哭什麼?」
見他一臉不解的神情,她先是嬌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見著你沒事了,人家安心嘛!」
哼,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當初那個劉芊芊究竟是瘋狂迷戀上了這傢伙哪一點呀?
「嘖,」他還以為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呢!「妳這個傻ㄚ頭……」
伸手輕輕拂開她肩上的髮絲,他的指關節溫柔地扳起她的下巴,好讓她的視線可以和他的交纏在一起。
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絹兒,現在妳應該能明白,闖蕩江湖,並非妳想象的那樣,是個處處正義、可以任由妳來去如風的地方。」正所謂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為了脫離天魔教,我整整花了十年的時間,尚不能擺脫這樣的夢魘;又為了洗刷以前種種我曾犯下的過錯,直到現在,我都還在清償我的罪孽……」
「別說了。」輕輕捂上他的唇,她並非是冥頑不靈、愚昧之人!
她懂他欲想對她表達的意思……
「我已經知道錯了,現在腦子也清楚多了,江湖……的確不是我該去的歸處。」
「那妳一生的歸處在何方?」他柔聲地又問。
「還問?」她雙頰紅暈,低下身子,將頭淺靠在他胸口上,輕聲道:「往後有你的地方,那便是我的歸處……」
數日後,長安城近郊的官道上,出現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沿著長安城唯一的小徑上緩緩而行。
此時,車窗的輕紗被微風吹拂揚起,一張靈秀動人的美麗臉龐,驀然出現在車窗處,一閃而逝。
經過幾日療傷之後,因放心不下長安城的百姓,與那一群長期需要他診治、且得經常往返萬福堂取藥覆診的貧苦病患們,左靖南堅持提前歸返長安,繼續他行醫救人的工作。
為此,夫妻二人還特地拜訪了幾處以採集草藥為主業的城鎮,選購了不少名貴藥材。
「真搞不懂你,早一天回去、晚一天回去又有何差別?」一腳踢開腳邊一捆草藥,柳絹兒慵懶無聊地盤肘倚在車窗邊,小嘴微噘,抱怨道:「人家還沒玩夠呢!」
「都已經是快當孃親的人了,妳也該收起玩心了。」瞧她那小腹已經明顯攏起,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要臨盆了,與其餐風宿露在外,還不如在家中安心待產,如此一來,身為丈夫的他也較為放心。
不察親親相公一番貼心美意,柳絹兒仍是一臉惋嘆的噓唏道:「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快當娘了,所以我才更想要把握僅存的自由日子嘛!」
「在外飄蕩了整整七年,妳還嫌不夠自由?」他不置可否地提醒了愛妻一句:「況且,既然咱倆已經成親,連孩子也都有了,身為女婿,我怎麼也得親自登門拜訪一回岳父大人。」
瞧他說得輕巧!
「你就打算用一捆藥材便打發你那向來以視財如命聞名於長安城的岳丈大人呀?」光這樣,他若能踏進柳家莊一步,她便輸他一枚銅板。
「難道……除了錢財,岳父就沒有別的喜好?」
「當然,除了錢財之外,珍珠、瑪瑙、權勢、地位,他也愛,你就挑一樣你有的給他當見面禮好了。」涼涼哼了一句,她話中明顯有譏諷的意味。
略一沉吟,他思索了片刻,說道:「那就送靈珀吧。」
靈珀?「那是什麼?」
「靈珀又稱琥珀,也是一味藥材,本身能散發幽幽的松香之氣,其功用有通塞寧心、利肺行水、能破症邪、安定魂魄、裨益人體、舒暢氣脈、調和血氣,是世間少有的珍稀聖品。」
聽完這麼拉拉雜雜一大長串的好處,她不禁瞠大了一雙美眸,直呼道:「這樣一件稀世珍寶,你有?」
「我有。」他含笑點頭。
光說無憑!「拿出來瞧瞧?」
左靖南也不囉嗦,從包袱內取出一隻木雕小盒,遞給妻子。「喏,給。」
待她取過一看,發現盒內那一串散發著異香的半透明珠子,其顏色為棗紅色近黑色,在日光的直接照射之下,則呈現出一股淡淡透亮的豔紅色。
「哇……好漂亮呀!」瞧得她一雙眼睛都亮了!
左靖南微笑地又解釋道:「遠在上古時期,靈珀的能量因純正、強大,廣泛為禪定、氣功、修道、習武者,視為難得一見的珍稀辟邪聖物,是不可多得的護身寶物。」
「哼,有這樣的好東西,你不留給自己的兒子,反倒便宜了那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