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水眸一亮,她在那一刻抬眼看向他,連忙一問:「你倒是跟我說說,我究竟又是那裡出了紕漏?」
「左大夫。」他微笑的提醒她:「既然素未蒙面,何以一個來自西域、且是我左某全然不曾有過交集的異邦名醫會得知我的姓、更甚是我的職業?」
「對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柳絹兒這才恍然,「所以再加上其三,你那所謂略有過目不忘的識人本領,便將我一眼給認了出來?」
「是。」他適時地藏住了一個笑容。
真是大意失荊州呀!
猛擊了一下掌心,她十分扼腕的自責道:「看來,往後在易容之後,還得相當注意言才行呢!」
聞及言,他大惑不解,「敢問姑娘,為何始終不以女兒身示人呢?」
眼前的她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上下年紀,說話清脆悅耳,珠圓玉潤,雖是男兒身打扮,但發似流雲,面如朝霞,一對眸子清徹透明,純淨得有如雨後的水塘。
倘若褪去一身極不相稱的男裝、綰起青絲、略施脂粉,她應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玉人兒吧?
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俏佳人,左靖南越看越是出神,一顆心也莫名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直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心跳反應,讓一向沉穩自適的左靖南頓感到一絲窘澀,不禁啟口又問:「難道……姑娘有難以言之的隱情?」
「哪有什麼鬼隱情呀?」笑嗤了他一眼,她爽朗的回道:「你想呀,行走江湖,女兒家總是諸多不便!倒不如男兒身來得自在。況且……」
此刻,一陣吵吵鬧鬧的叫囂聲,隱隱約約從對門傳來,打斷了柳絹兒未竟的言語……
「那個臭小子跑哪兒去了!」
喔喔,是被她大擺一道的大鬍子蠢蛋的聲音。
「跑得還真快呀!下一回讓老子遇上了,還不活宰了那混小子,竟敢訛騙我!」
唉呀,這麼快就被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