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養廢了,大兒子除了吃喝玩樂,就在沒有會的東西,讀書習武,也只有當年老國公在的時候,請的人教導的那些基礎。簡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典型,而小兒子呢,也一樣沒用,看著是讀書人的樣子,可是這麼些年,愣是沒有弄到半點的功名,這真是讓全家丟臉的事實。
唯一一個她反應過來後傾盡了全力培養的女兒,如今才剛十七歲,倒是算的上聰慧,才學也絕對拿的出手,可惜女兒就是女兒,總是要出嫁的,這不是,出嫁不到兩年,如今已經不再身邊,跟著丈夫去了外任,弄得她如今真的是想要有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細細的把如今的情況好生的琢磨了一遍,賈母終於睜開了眼睛,不管怎麼說吧,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所以為了將來不至於抄傢什麼的,她總是要儘自己的努力,把這家好生的收拾一下,不求如何的出彩,只求整齊,乾淨些。
“來人啊。”
不過是一聲招呼,那簾子都微微一動,進來了一個梳著婦人髮髻的嬤嬤,她是太太,又是這新近寡婦的身份,不用她招呼,那些丫頭們也懂規矩的稍稍讓後一些,讓這些賈母原本最貼心的人過來服侍,好讓太太心裡舒坦些。
抬眼一瞄,又是賴嬤嬤,不用說,這人能在這賈家混到最後連主子都要尊敬的地步,那水平不是一點兩點,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最能得到主子歡心。看著她恭敬的樣子,賈母都有點佩服她了。
“過會兒讓大爺和二爺他們,帶著孩子過來一起用膳,一個都別少,我有事兒說。”
在這個孝道大如天的時代裡,當孃的如此吩咐了,那麼哪怕外頭在下刀子,哪怕病的起不來身,那也是一定要到場的,賈母已經準備好一次性和所有人打個招呼,作為自己正式接任的首場亮相了。
太太召見,這事兒在兩房裡頭絕對是屬於大事兒的,更不用說還指明瞭要帶著孩子,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一個個的都開始往正房趕了。這會兒的兩房,賈赦夫妻帶著孩子,住在西面原本老太太院子的後面,一處有著二十多間屋子的院子裡,算的上是家中除了正房和老太太院子外最大,最好的院子了,很是符合他長子的身份,也是賈赦成親時候,老太太做主定下的院子。唯一不利的就是離著正房不及二房近便,因為二房就住在正房榮禧堂後面的院子裡,位處整個府邸中軸線,固然小了些,卻位置敏感,這是賈母當初和老太太博弈的結果。
賈赦的媳婦張氏是出身,是個學著女則長大的女子,最是孝順溫婉,她自打生下了賈璉,這身子就有些不好,就是管家的權利也有好些被婆婆分給了二房,弄得她心裡有些不舒坦卻絲毫不敢呲牙,表示不滿,即使丈夫很有些紈絝,不怎麼上進,也秉持著賢妻良母的規矩,細心照顧,很是得了丈夫賈赦的歡心。夫妻恩愛,也正是如此,才一連生了兩個兒子,連個庶出都沒看見。
二房王氏,這會兒還不是那執掌府邸,威風八面的太太,有著婆婆和長嫂壓制,能讓婆婆捧著,和大嫂鬥個旗鼓相當,在這家中得到一些權勢,這已經讓她很是高興了,更因為爵位的事兒早就是在出嫁前就知道沒有自家男人的份,所以這會兒還沒有生出什麼謀取爵位的心思,滿腦子都是怎麼督促大兒子讀書上進,將來自己考出一個功名,給她爭臉的思想。
所以說,整體上,如今的賈家除了沒了靠山頂樑柱,其他方面其實整體還是很平穩,很和諧的情況,內部危機還沒有出現,當然有可能因為賈母被馬大姐代替的緣故,永遠也沒法子出現了。
守孝吃素,這是必定的,一家子坐在一處,端上來的菜餚怎麼看都是清湯寡水,賈母在看看那幾個孩子,身子明顯瘦弱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忍,可惜這事兒不是她能改變的,這就是規矩,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
撇開眼,索性還是吃飯好了,至於這孩子營養問題,等一會兒再說。
好容易吃好了飯,一家子轉移到了正堂坐下,這賈母終於開始了她的就位宣言。
“老大啊。”
這是長子,賈母微微一側頭,看向那個看著看著俊朗清逸,很是漂亮的男子,心下忍不住腹議,雖然說繡花枕頭一包草是那個沒用了些,可是好歹這也是繡花的,面子上看著,還算是順眼,比那什麼歪瓜裂棗強多了。
“過上幾日,你就領著你弟弟,把你父親送回祖墳去,離鄉背井這麼些年,總要讓他落葉歸根。”
這是應該的,誰家都是這麼幹的,唯一不一樣的是有些人家若是妻子身子也不是太好的話,多半會等著兩個人都沒了,在一起送,畢竟這走一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