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利也沒有幾個真的能灑脫的放手,更不用說,這還回去等於變相的承認以前是自己錯了,承認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這樣的結局賈政怎麼可能接受?所以最終賈政能做的,唯一感覺能接受的,也就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死撐,於是一個偽君子就這麼被鍛造出來了。
而王氏呢,說起來她可能是被時間改變的最大的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她出嫁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次子媳婦,作為次子媳婦,不可能成為襲爵的一方,那是鐵定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要說她一開始就打著把爵位搶過來的目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等著嫁過來之後,因為賈母偏疼二房,給了她一點權力,讓她有了那麼一點點的野心,也算是正常,誰也不希望自己是寄人籬下,總是希望在婆家能有一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權利的,所以對於討好婆婆,抓緊手裡的那一點點東西,她很是主動,這也不奇怪。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長房長子沒了,自己的兒子倒是成為了整個榮國府最大的第三代,這心裡自然有了那麼一點點不一樣,甚至想著是不是能借著這個,以後分家多得一些東西,等著張氏沒了,她開始管家,又想著趁著老太太在,這個家一時半刻不會分,要趕緊趁著自己管家的時候,把公帳裡的東西往自己房裡劃拉,好在今後的分家中不吃虧,這也是正常的思想程序,一直到最後,看到了賈母對賈寶玉的特別偏愛,看到了大房的弱勢,她終於有了奪取爵位的野望。
這一步步,與其說是王氏自身的野心,還不如說這是賈母和整個賈家的大環境給她的動力。讓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徹底掌控的可行性。
而如今呢?賈代善剛死,賈母清理了家中的蛀蟲,這其中有多少是她的人?這個不去說,反正勢力在減退是一定的,她心中也會惶恐,感覺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讓婆婆看出來了,這是給她的警告?在一個剛還了國庫那麼多錢,她看到了這個家有點架子大,內裡虛的實質,感覺這管家實在不是什麼好活計,心中有點動搖,最後就是賈赦的襲爵,還有自家男人的官職。賈赦的爵位很不錯,不錯的比她孃家還高,這讓她有點底氣不足,在一個賈政的職位讓她感覺自己似乎不用看著那個爵位,未來的日子也很美好,多少有些知足。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這王氏還會做什麼不該做的夢?最後一個掐斷了她在榮國府折騰的苗頭的原因是,賈母把大房二房的開銷都定了出來,各管各的了,這給了她充分的自主權,還特意說明了未來分家的章程,告訴了她未來她們是必定分出去的,但是分的絕對很舒坦,既然不用折騰,該有的,不該有的全能到手,你說她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就憑著賈母這安排,說出去,只怕是個人都會說,這老太太雖然偏心,可是好歹這偏心的都在規矩裡頭,兩房的人愣是誰都不能說一個不好來。
就是張氏也能鬆一口氣了,她看著自家男人順利能襲爵了,看著老太太分家的安排上雖然有點往二房劃拉的意思,卻還算是公正,能徹底的保證了她的孩子的利益,再不用擔心這家裡的家產給塞到二房去,只留給他們一個空殼子了,整個人都能輕鬆很多,最重要的是,她在公公死後,已經發現,這婆婆似乎有了那麼一絲的改變,似乎對二房的偏疼不再是毫無理由,不擇手段的那種,有了一定的規矩,讓所有人都在往該有的身份地位上靠攏,這才是張氏能徹底放鬆的緣由,她終於看到了這個未來綱常有序的希望,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這麼快的恢復身體,心情和身體絕對是成正比的。
正常的家庭環境自然能創造正常的人,那個扭曲,那些個不安,那些個不合常理自然也慢慢的會重新變回來,所以開始享受賈母正常待遇的賈赦,開始往著好的方向發展了,即使他還是有些不學無術,可是好歹能找到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就是賈政,也能知道做一些準備工作,為自己將來的仕途鋪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兒,想要走的方向,整個賈家自然也就呈現出了一派興旺的架勢,即使如今還是在守孝的時候,也一樣不影響整個家的風氣改變。
而那些孩子們更是如此,父母永遠都是最好的老師,看著父母努力,自然他們也會上進一些,哪怕是在每一日在賈母這邊聽外頭的八卦的時候,也慢慢的開始用心起來,有時候還會提出一些問題。學問學問,只有問了,才是看到了學習的精髓。
而孩子問問題和大人問問題又有些不一樣,小孩子問出來問題,十有□□都是一個接著一個,那種奪命連環問,直接都能讓人崩潰,可也就是這樣的問題,讓這些孩子受益匪淺。
比如問起這這莊子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