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與其說是裘千尺威逼的結果,還不如說是她早就知道的結局,這一次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徹底的看清楚了這個作為她丈夫的男人罷了。也是這樣一次的事件,讓裘千尺徹底的放下,她再不奢求什麼了,權當這個男人只是孩子的父親,再無夫妻恩義。
可惜即便知道了又怎麼樣?就算是放下了又能怎麼樣?最終她還是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他騙得裘千尺服下迷藥,然後把她手足筋絡挑斷,拋入深穴之中。這樣的結局不是裘千尺想要的,卻降臨到了她的頭上,這到底是誰的過錯?真是不好說。
王甜甜在腦子裡將這裘千尺的一生做了一個短短的回顧之後,或許是受到了裘千尺原本情緒的影響,或者是她本身受到了感動,反正對著公孫止這個名字也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再轉頭看看自己身處的這個洞穴,更是渾身發軟,淚流不止。這可怎麼好,如今她是裘千尺了,那麼也就是說,那個靠著棗子,靠著溪水,靠著和鱷魚爭食才能活命的人變成了她,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她不記得故事裡這裘千尺在這洞穴中過了幾年才遇上的楊過,唯一能做依據的是,她的記憶中,那被打入洞穴的時候,自家的女兒,公孫綠萼才虛歲不滿六歲,足歲算的話,才四歲出頭,而楊過遇上公孫綠萼的時候,似乎這個閨女已經有了十七八歲。那麼也就是說,在這洞中,她怎麼也要捱上十三四年才是。
而從進入洞中開始,裘千尺就有些記不得時日了,只能憑著頂上的洞口偶爾一次的雪花來算計年份,按照這個算起來,至今不過是四五年而已。也就是說,要是她算的真的話,還有將近十年的時間需要她捱過去。
只要一想到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鱷魚,想到還要和它們爭食十年,王甜甜就覺得這日子還是死了更加乾淨。她不是裘千尺,能僅僅憑著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恨就生生的熬過這麼些困苦劫難。
可是讓她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像是她如今這樣,手腳用不上力,就是想要死,也不過是兩個法子,一個是生生的餓死,這個絕對不成,這餓死或者是世間最最慘然的死法了,她怎麼肯?在一個就是自己送上門去,讓鱷魚咬死,可是這也不成,那可是食腐動物,只要一想到這樣的血盆大口咬到自己身上,王甜甜就覺得,比死更加不能讓人接受。
既然這兩個死法都不成,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努力的活下去。生存不易啊!怎麼活?
這不是現代,就是現代,像是這樣手腳筋都斷了的情況下,即使做了手術,把這些都接好,也需要大量的復建,最後能不能完全康復都不一定,更別說在這裡了,難不成真的就這麼讓她爬著像是個動物一般的移動?
王甜甜忍不住對著洞口大喊起來:
“死老天,你既然把我送過來,怎麼就能這樣丟下我不管了?你怎麼能這樣?你好歹總要給點好處,好歹要讓我活下去才是,怎麼能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這是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
裘千尺的內功還在這具身體裡存著,王甜甜不過是悲憤之下,大喊出聲,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下意識的卻用上了內力,一時間整個洞中都在不斷地迴響著聲音,引得山壁上的棗樹都不禁晃動起了枝條。
王甜甜是不指望這聲音傳出去後能引來什麼人救助的,即便她不清楚,這山頂的洞口是不是能傳出聲音去,不知道這山壁所在的山峰又被叫做厲鬼峰,少有人接近,只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在裘千尺剛剛被丟進來的時候,只怕也曾懷著希望,這樣叫喊過,只是一直沒有作用而已,所以她真的只是想要發洩,只是忍不住。
只是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樣的奇怪,會叫的孩子有奶吃,王甜甜不過是發洩的喊了一喊,立馬這身上就有了一定的變化,因為她猛地發現在她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暈,上頭還有了好些的字跡。詫異之下細細的一看,居然是個三維立體的螢幕。
“老天,難道說這世上還真的有那種什麼帶著遊戲穿越的故事?難道說這就是我的金手指?”
是的,就這麼喊了一聲,或許連老天都覺得這裘千尺,啊,不是,是王甜甜實在是太慘了,所以給了她一個金手指,就在那螢幕上,很明顯的顯示出了一個交易平臺。
很簡單的交易系統,一個是收入系統,一個是商店系統,只要點選就能進入下一個頁面。
裘千尺的手雖然已經沒有辦法一動手腕,可是胳膊還是能用的,所以她努力的用自己的胳膊控制,讓那已經下垂無力的手掌的尾指碰到了那螢幕的上頭。收入系統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