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她的肩膀,手掌溫熱地貼在她的肩胛骨上,指關節和從前一樣清晰精緻。
“你老說這個是不是有毛病——我看分明就是很介意。”她也沒回頭,眼神放空看著邊上的枕頭,“講了又不相信——說到底也沒有義務向你坦白這種事情。”說著說著心裡有些好笑:“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問,十八歲了吧,聽說西方人一向早熟?”
梅羅噎了一下,不出聲,半晌才說:“也沒有哪個單身女性會在床頭放一盒保險套吧。”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還是開過的。”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也並不是別的。只是如果你有固定伴侶的話,我在這裡算什麼事呢。”
“隨便你怎麼想。”蘭賽琳聽完這話有些語塞。
過了會兒霍然站起身來,走到衣帽間抓出黑色襯衣和胸衣胡亂套上,接著又踩進一條深灰色的貼身九分褲,提著雙露趾的方頭裸靴就往外走,“我工作還有事,先走了。”
走到臥室門口又反過身來交待:“以前你的房間,或者這兒,或者另一間客房,或者書房,想睡哪裡隨便你。”
“不管看見什麼自己心裡掂量著想想就行了,別來問我。我沒有這個義務一樣樣解釋,瞭解?”
也不管梅羅心裡怎麼想的,她咣噹一聲就把門摔上走了。
蘭賽琳整個人都要被氣懵了——他懷疑——他竟然懷疑這個!從何說起的?因為一盒保險套?這事是不是該怪Anna太周到了?怪什麼呢——Anna又不知道老闆的感情狀況,床頭櫃裡準備好開封了的保險套本來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細緻了,難不成還要幫忙把袋子也撕開麼,或者準備潤滑劑?至於醫藥箱,那更是每個房間都有的東西,不放床頭櫃裡難道要塞她床底下?
再說,就算是真的,事情都發生了又來問個什麼,到底想求得一個什麼答案——她親口說是的你就是個三我已經有男友了,還是指天發誓此心日月可鑑從沒牽掛過別人?
電梯裡越想越生氣,幸虧出來了,不然她現在的狀態,指不定倆人又打一架。真是氣得太陽穴都在突突跳,又沒渠道發洩,最後狠狠地把手裡抓著的東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