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狠辣與絕情。
為了紫玥,朱祐樘一早便安排下紅蓼這步棋,目的便是有朝一日讓紅蓼替紫玥去死。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智謀,這樣的冷酷無情,不愧是帝王之選。
他為了紫玥的安危苦心佈局,可以毫不留情地除去一個深愛他的人。若他日她威脅到紫玥呢,他會不會也這般心狠手辣?
張嫿伸手默默地替紅蓼闔上眼,起身離開牢房,步出宮正司,望著遠處層如山巒般重重疊疊的宮殿,只覺得喘不過氣。
等候在外面的碧桃迎上來,關切地問道:“太子妃,您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紅蓼對您不敬?”
張嫿淡淡道:“她已經死了。”
碧桃倒沒有意外,幸災樂禍地說道:“她平日仗著是貴妃娘娘的心腹婢女,經常欺負小宮女,活該有此報應。聽說貴妃娘娘讓所有未央宮的奴才看著她受刑。”又頗有些惋惜地道,“可惜奴婢沒看到。”
張嫿哭笑不得。
碧桃又疑惑地說道:“奇怪,奴婢瞧見方才殿下也進去了,太子妃有可見到殿下?”
張嫿故作驚訝地道:“殿下也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
碧桃好奇地道:“殿下不會特地去牢房看紅蓼吧?”
“也許殿下是去探看別人。”張嫿臉色凝重,叮囑道,“切記,此事不要告訴他人。”
碧桃點點頭:“奴婢知道。”
張嫿低頭緩步而行,心中思緒紛雜。快到霽月殿時,斜刺裡忽走出一人,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妃。”
張嫿見到來者,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向碧桃使了一個眼神,碧桃會意,立即遠遠地退到五丈之外。
“宮中人多眼雜,姐姐動不動便跑來找我,長久下去終有一日你我的身份會被人識穿。”張嫿頭疼無比,壓低聲音道,“姐姐,宮裡到處都是貴妃娘娘的眼線,若被她察覺異樣,你我性命難保。”
初夏皺眉道:“我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來找你。”
“姐姐可是遇到什麼困難?”
初夏神色頗為苦惱:“我雖然在宣明殿當差,可到現在為止,殿下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張嫿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老妖婦東山再起,朝堂上萬氏黨羽就像雨後冬筍般冒出來,如今朱祐樘火燒眉毛,哪有心情顧得上什麼兒女情長。可這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