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見她一忽兒恍然大悟,一忽兒又困惑不解,更覺蹊蹺,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太子妃為何這般傷心?”
小環暗想,小姐既然沒有告訴殿下,一定有她的原因。我可不能胡亂說,壞了小姐的好事。遂抬起頭,茫然地說道:“太子妃這幾日很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朱祐樘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你再仔細想想。”
小環撓撓腦袋,想起一事,眼睛一亮,自作聰明地道:“奴婢想起來。前日小姐拿出所有血燕去鳴鸞軒看望蘇選侍,還說蘇選侍是一面鏡子什麼的。奴婢覺得小姐是為還沒有懷上孩子而傷心。”
朱祐樘臉色微變,沉默了一會兒,揮手道:“退下吧。”
小環規規距距地行禮退了出去。
朱祐樘望著搖曳的燭火,眉頭緊擰,似在沉思什麼,獨自坐了很久,方起身回到寢殿。
烏黑光滑的青絲似瀑布般逶迤在枕間,柔和的燭火映著她瑩白如玉的臉龐,雙目緊閉,如鴉翅般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兩道弧形的陰影,身子似小蝦般微微弓起,緊貼著床榻裡側,顯得無比地嬌弱,惹人憐愛。
朱祐樘在她身側躺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懷中,吻了吻她額頭,輕嘆道:“傻瓜,你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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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張嫿生平第一次嚐到了醉酒的痛苦,醒來後只覺得頭疼欲裂,幸好朱祐樘一早便著人向太后說她身子抱恙,太后遂免去她請安。
小環端著一碗醒酒茶喂她,絮絮叨叨地念道:“小姐,您下回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了。”
張嫿如小雞啄米般地直點頭,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隨口問道:“昨晚是你幫我換的衣服麼?”她隱隱約約記得喝醉了,還吐了人一身。
“是殿下幫您換的。”小環神色古怪地望著她,“昨晚殿下伺候您洗漱更衣,一直忙到半夜才睡下。”
張嫿一口茶噴了出來,難道昨晚她吐了朱祐樘一身?呃,喝酒果然誤事。
小環替她重新換過一身衣物,喂她喝完醒酒茶,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昨晚殿下問奴婢您為何傷心?還問您這幾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嫿心頭一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