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地說道:“小姐,您不知道……”
“住口。”綠翹猛地喝了一聲,皺眉道,“太子妃懷有身孕,聽不得烏七八糟的事。你自個兒和人拌嘴鬥氣,還拿這種小事來煩太子妃,真是太不懂事了。”
小環聞言耷拉著腦袋,悶悶地說道:“奴婢知道了。”
張嫿微微一笑,溫言道:“你別被綠翹嚇唬住了。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替你作主。”她瞭解小環的性子,活潑好動,大大咧咧,沒有什麼小心眼,人緣極好,不太可能會與人發生激烈的衝突。
綠翹笑道:“太子妃,整個慈慶宮上下誰敢欺負她?準是宣明殿的小魯子又與她拌嘴了,等會兒奴婢……”
張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臉色不辨喜怒,綠翹卻心頭一跳,硬生生地嚥下了下半句話。
小環低頭訥訥地道:“小姐,沒人欺負奴婢。綠翹姑姑說得沒錯,奴婢方才和小魯子拌了幾句嘴,心裡有些不痛快。”
張嫿不再問下去,微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和人拌嘴?你就不能讓著小魯子嗎?”
小環振振有詞地反駁道:“小姐不公平,他比奴婢大兩個月,應該是他讓著奴婢才對。”
張嫿笑了笑:“好。回頭我替你教訓教訓他。”說罷端著血燕步出殿門,徑直去書房。
庭院寂靜無聲,翠竹幽篁,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清涼宜人。
張嫿掀簾進去,只見德全正細心地整理長案上的奏摺及書籍,卻不見朱祐樘身影。
“太子妃?”德全乍見到她愣了愣,趕忙行了一禮。
“殿下呢?他還沒有下朝嗎?”張嫿隨手將青花瓷盅擱在長案上,只見紫毫筆整齊地置在筆架上,硯臺的墨也早已幹了,朱祐樘彷彿沒有回來過。
“殿下他……他已經下朝了。”德全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低頭答道。
“那他人呢?”張嫿疑惑地問道。
“殿下他……他……”德全額上沁出幾滴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方才剛下了朝,皇上便傳殿下去乾清宮了。”
張嫿盯了他一眼,皺眉問道:“你額上怎麼全都是汗?很緊張嗎?”
德全用袖子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支支吾吾地答道:“天太熱了,容易出汗。”
張嫿望了一眼琺琅大甕裡的冰雕,沒有繼續追問,淡淡地說道:“我在這裡等殿下回來。”
德全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