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會。”
張嫿心下好笑,萬寶珠今天著什麼魔了?剛走了兩步,忽又聽她說道:“對了。我特地給太子妃準備了一份大禮,恭祝太子妃早日誕下麟兒。”
“大禮?”張嫿心下奇怪,淡淡地道,“萬小姐太客氣了,心意到了就成,何必破費。”
萬寶珠笑了笑,神神秘秘地道:“再過些日子您就會收到這份大禮,到時候太子妃可別嫌棄。”
“怎麼會?”張嫿不知道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微笑道,“那本宮就先謝過萬小姐。”
“我正趕著去未央宮給姑媽請安呢,就不和太子妃久聊。告辭。”萬寶珠丟下一句話,扭著腰枝便走了。
綠翹望著她的背影,皺眉道:“萬寶珠想做什麼?按理說她是萬貴妃的侄女,應該遠著您才對,怎麼會突然表現出一副想和您親近的模樣。”
張嫿也覺得她的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笑著說道:“隨她去吧。”
回到霽月殿,張嫿喝完安胎藥便上床歇下,自從懷孕後,不知為何竟變得十分渴睡,一天裡倒有八九個時辰都在睡覺。
醒來時約莫戌時,張嫿草草用過晚膳,問道:“殿下呢?還沒有回來嗎?”
碧桃一面服侍她盥洗,一面答道:“方才殿下派人來過,說今兒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回來恐怕會很晚,怕打擾到您歇息,所以打算宿在書房,讓您早些安置,不必等他。”
張嫿秀眉微蹙,又宿在書房?這幾日朱祐樘夜夜都宿在書房,若換了從前她倒可以理解,可現在雖然皇帝未廢黜他,卻收回了很多權力,他基本處於半閒置的狀態。
難道朝堂上又出什麼亂子了?還是老妖婦又出什麼妖蛾子?張嫿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可朝堂上的事情自己又幫不上忙,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給他添亂。
她命人燉了一盅人參雞湯送去書房,倚著床看了會兒畫本,陣陣睡意襲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彷彿有人將她抱入懷中,有雙手似乎一直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腹,依稀聽到耳畔響起一聲極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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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聊了。”
張嫿斜靠在迎窗大炕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聊,實在無聊。”
因太后十分緊張她腹中的胎兒,再三叮囑她前三個月胎像未穩之前,必須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不準到處亂走,還特地免去了她請安。
金蓮微笑道:“三個月一眨眼就過去,太子妃您就忍忍吧。”
張嫿無聊地抓了一把白玉棋子,一顆顆地扔進青花釉裡紅牡丹雄鷹魚缸,認命地嘆道:“無聊!無聊透頂!”
話音剛落,忽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真有這麼無聊麼?”
朱祐樘掀簾進來,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含笑問道:“悶壞了?”
張嫿苦著臉點點頭,抱著他手臂委屈地說道:“我昨兒去逛御花園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跑出一隻貓嚇了我一大跳,皇祖母得到訊息後,緊張得不得了,把綠翹她們幾個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還下令不准我再踏出霽月殿半步,必須乖乖地躺在床上養胎。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悶出病來的。”
朱祐樘揉了揉她髮髻,好笑地問道:“想讓我帶你出去?”
張嫿在他頰邊狠狠地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道:“知我者,相公也。”
朱祐樘笑了笑,替她扶了扶鬢邊的赤金銜珠步搖,微笑道:“好。我帶你去遊湖,免得你整日唉聲嘆氣,兒子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張嫿“噗哧”笑出來:“所以以後你要加倍對我好,不然兒子出生後準不跟你親。”
朱祐樘笑著輕颳了她鼻子,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彎腰拿起地上的繡鞋替她穿上,牽起她的手走出門,卻見德全卻急匆匆地奔過來,見到兩人正要出去,神色頗有些猶豫地叫道:“殿下。”
朱祐樘淡淡地問道:“何事?”
德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嫿,躊躇了一下,上前湊到他耳畔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朱祐樘忽臉色微變,目光充滿歉意地望著張嫿,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張嫿見狀已猜到幾分,忙道:“你有事先去忙,明兒得空了再帶我去遊湖吧。”
朱祐樘滿臉愧疚,澀聲道:“嫿嫿,我……我……”
張嫿乖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