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候被這樣鄭重其事地拜託有點摸不到頭腦,雪萊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假髮:“老到墳地裡的梗你都拿出來玩簡直罪不容誅啊喂!”
假髮還是一臉懷疑地看著雪萊,並且在當天下午的一對一中堅決拒絕了雪萊“來一發不?”的邀請。找了一會兒也找不到銀時,雪萊鬱悶地嘆了口氣。
“如果眼神不那麼直接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雪萊抬起頭,黑髮小少年帶著木刀站在她面前。揹著光的小少年的影子遮住了她的臉,而他也因此面目模糊不清,只有一雙眼睛帶著一閃而過的流光。
“……啊?”
“假髮膽子小,平時他們總用鬼故事嚇唬他來著。”
高杉將暖爐往雪萊那邊推了推,然後坐在了他身邊:“其他人那麼盯著他看,他也會不好意思,更何況是蛇變得雪姬呢。”
雪萊眨眨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側過頭。
“阿銀呢?”
“不知道。”高杉乾脆利落地回答她,並且反問道:“盯著我看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誒……”雪萊一點也沒有被發現的愧疚感:“就是想知道所謂的正道和邪道到底有什麼區別,在武道上。”
其實這話說銀時說得不是很好聽,但雪萊覺得銀時應該不是那種在意的人。高杉看了一眼雪萊,清了清嗓子。
“打一場不就知道了。”
“砰。”
雪萊撿起了自己被打飛的木刀,板著臉抱著自己坐在火爐旁,看也不想看一直武力碾壓她的高杉。她甚至開始懷疑高杉來找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出於互幫互助而是想碾壓她得到心靈上的愉悅吧根本!!!
“……生氣了?”
高杉有點摸不清頭腦,伸出手的時候被雪萊一躲,本想摸到雪萊腦袋的手落了空。清瘦的手一頓,又收回了寬大的袖子裡。
“對不……”
“花子?”
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雪萊聽到銀時的腳步,微微抬起頭,然後腦袋上就被砸了一個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
被砸得一道,雪萊感覺頭髮被什麼東西一蹬,長髮就纏住了不明物。
“疼疼疼!!!”
最後還是銀時將兔子制住,讓雪萊把自己的頭髮解救了出來。被弄得頭皮疼的銀髮姑娘拿著木刀追了銀頭毛少年半個院子,等到最後累了才表示不追究了。
“所以為什麼這時候才想起來弄只兔子來。”兔子乖乖地窩在了雪萊腿上,不時地輕輕顫抖一下:“山裡有狼你還總往外跑,到時候被吃掉了都不知道。”
“煩死了。”
銀頭毛小少年挖了挖耳朵:“路上看到了就逮了,不是特意出去給花子抓的,千萬不要自作多情啊,否則阿銀我會很困擾的。”
然後他就被兔子糊了臉。
“要好好珍惜食物啊喂!!!”
“這隻我不吃!!!”
少年無論是清蒸還是紅燒抑或是烤了兔子的提議都被通通駁回,雪萊抱著兔子去松陽面前顯擺,男人看著銀髮紅眼的姑娘和銀毛紅眼的兔子笑笑。
“看到晉助了嗎?”
“啊?”忙著逗兔子的姑娘眨眨眼。
“不知道。”
第十六訓
【你又打起精神來了啊。】
在雪萊大半夜拿著刀飛到山上去練習的時候,系統就好像旁觀者一樣出現了。
【不是覺得再怎麼練也比不上那群小鬼嗎。】
“是那麼回事沒錯,但是……”站在小河邊,雪萊對著對岸河邊的那朵小花揮刀:“……要是不練的話,不就真的連那微渺的可能都扼殺了嗎。”
雪萊舉起刀,再揮。
“而且我也覺得,系統你說的新世界更危險的事是真的。”
【所以說還是為了保命。】
“算是吧。”
汗珠從銀色的長髮間滑下,從鬢角到下頜,畫出了一道宛如淚痕一樣的線條。雪萊舉著刀一動不動,想著高杉靜止時出刀的那一刻。
下一秒,橫劈而去!
【哦喲,不錯嘛。】
系統難得稱讚道:【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雪萊不語,向前邁進一步後繼續揮刀。
寂靜空中,只有河水潺潺流動的脆響,和刀刃撕開空氣的摩擦聲。
【說起來,為什麼是高杉?】系統在雪萊休息的時候問:【我以為你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