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進了雲懷遠的心裡,喚起了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夥計以為自己哪句話沒有說對,又惹到了這個祖宗,哎了幾聲就想上前去,結果被一旁的雲懷遠搶先一步,徑直將辛燕抱在了懷裡,她的眼淚全數淌在他胸口,在他月白的錦袍上浸開大片的水澤。
他的手掌俯在她頭頂,在她耳邊有些無奈地道:“怎麼又哭了啊?”
怎麼又哭了啊?
他的聲音真好聽,他的懷抱真暖,他的手掌是燙的,燙的她一顆心的都要化了,內心越是澎湃,眼淚便越是洶湧,她索性將她半月以來的委屈籠統發洩了出來,手握成拳在他胸口一下下捶著,嗚咽著在說些什麼。
雲懷遠側耳去聽,才依稀辨清那一聲聲“混蛋”。
他有些哭笑不得,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在她耳邊溫柔又纏綿地說道:“好好好,爺是混蛋,你不就喜歡爺混蛋嗎?”
辛燕哭得更厲害了,抽泣著快接不上氣來,讓圍觀群眾都替她捏了把汗,雲懷遠難得這麼不要臉一次,見她這副形容乾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外面走去。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辛燕一聲驚呼,下意識地去勾住雲懷遠的脖子,柔白的手貼在雲懷遠頸邊的肌膚上,恰恰勾起他內心的柔軟,辛燕止了淚,一張臉上卻還是淚痕斑駁,抽搭著鼻子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呀?”
她話語裡帶著濃重的鼻音,轉成了江南小調飄入雲懷遠耳中。
雲懷遠低頭去,正巧撞上她蒙著水霧的眼,春風與花都在她眼中化成初盛的春水,碧波微漾。他想起那日迷霧中的她,活潑靈動,他誤以為是山間的精怪,正合了那一句“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陰松柏”。
他身處高位這麼多年,於感情一事上卻是乾淨得一塌糊塗,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