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睡前說的這句話,心口一陣怦然心動,心頭卻百為雜陳。
她倒不是不願意和他回去繼續一起過,相反能和他過一輩子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夢想匚。
只是跟他回去又如何?
他所需要的並不是她的感情,而只是她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疼愛。就像他說他習慣了身邊有她,因為婚後他的一切居家生活都是她在打點,所以他才在她離開後無法適應沒有她的生活。
然而這種現象也只是暫時的。
她為他做的那些他只需要找一個保姆就能解決,就像他習慣了她的存在一樣,總有一天他可以習慣她的離開。
所以只要他沒愛上她,那麼即使是回去,也無法改變什麼。
站了不知道多久,身後傳來輕微的動靜,一回頭就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的男人皺眉撐著額坐了起來,在她回頭時目光同時探過來,兩人四目交接,他像是楞了楞,而她卻目光平靜。
“你的燒已經退了,渴不渴?”她邊問邊走過來。
姚政騫點頭,看她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遞過來。
他接過一口氣喝乾,目光卻仍盯著她一瞬不瞬。
“你照顧我一夜沒睡?”他問,微啞的嗓音有些撩人心神。
“我還不太困,等回去再睡。”反正她已經遞交了辭職信,暫時不用再朝九晚五。
姚政騫瞥了眼她眼周那一圈陰影,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
“走吧,我們回家。”
——
等馮蜓婉開他的車送他回到香蜜湖,已經快八點。
“你如果不趕著去上班可以先洗個澡再睡一覺,我給你煲粥。”
開門進屋後馮蜓婉說。
姚政騫看她一眼,也不答,徑直走過來拽住她的手腕便往樓上走。
馮蜓婉一楞,邊撥他的手邊問:“你做什麼?”
“現在需要休息的人是你。”
“那我在樓下的客房休息。”
像是不滿她的回答,姚政騫瞪她,強制性扣住她的腰,在她掙扎時索性將她攔腰抱起,直直走進主臥,一進門便反鎖,又將她放到床上,在她急著起身時一把壓下去,手腳並用的壓制住她的身子。
馮蜓婉被壓得無法動彈,有些哭笑不得。
“姚政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愛我的人是你,提出離婚的也是你,你想趕我走就趕我走,現在又說後悔了想要我回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老婆。”埋首在她頸項窩裡的男人悶聲吐出兩個字。
“……”
“即使是離婚了,我也只認你是我老婆。”
“那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馮蜓婉自嘲的反問。
“……”
“你要我配合你演戲暫時隱瞞你父母我們離婚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真的沒必要勉強自己和我在一起。”
“我沒覺得勉強。”他回她,調整了一個姿勢側抱著她,在她欲再度開口時親吻她的嘴角,低喃:“別說了,睡吧。”
馮蜓婉不適應他忽然變得這麼溫柔,一時被他親吻得失神。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溫柔蠱惑,還是她太困了,在他溫柔的親吻中,她意識漸漸遠離,最終窩在他懷裡沉睡。
姚政騫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才抽身離開,給她蓋好被子後走向浴室。
———
等馮蜓婉醒來,已經是傍晚。
自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她意識一清醒首先感覺到的便是餓。
環顧一圈不見姚政騫的身影,她腳步虛浮的下床進浴室洗漱。
在浴室的置物櫃裡拿了套嶄新的洗漱用品,沒注意門外的動靜,等看到映入鏡子裡的那抹挺拔的身影,她才察覺。
“我叫了外賣,你先吃點,爸媽他們一個半小時後到,我們一起去機場接他們。”
馮蜓婉餓得連話都懶得回,只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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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途中,坐在副駕上的馮蜓婉目光一直盯著窗外不語。
退燒後又颳了鬍子的姚政騫顯得精神奕奕,和之前可憐兮兮的姿態完全判若兩人。
“我給爸媽定了酒店的豪華套房,一會直接送他們回酒店,順便就在酒店的餐廳用餐。”他找話題打破沉默。
馮蜓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卻因想到某件事而皺眉。
“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