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如果手邊有把柴,唐嬌真能一把火把他給燒了。
此等妖孽,怎能留他繼續活在世上!
至於先前對他那點愧疚……現在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她只恨當時跟蹤狂下手不徹底,你看看這貨,只留下一口氣都能這麼折騰人,要是真解了他身上的毒,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有活路嗎?
兩人又皮笑肉不笑的朝對方呵呵呵呵了一陣,暮蟾宮終於有些乏了,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唐嬌可沒興趣繼續留在這欣賞他那張面目可憎的臉,轉頭就回了西廂,暮蟾宮和王夫人沒派人來喊她,她索性門都不出了,吃過飯就躺在床上,盯著帳子上的牡丹紋發呆。
三天之內,給他解藥……
她摸摸一直貼身放著的那盒蘭膏,心裡有些憂愁的想……不知道把這玩意兌水裡給他灌下去,會不會有用。
若是沒用,短短三天之內,她去哪裡尋找跟蹤狂的蹤跡?
輾轉反側,入夜難眠,直到月上中宵,被王夫人派來伺候唐嬌的侍女也在外頭睡著了,時有時無的鼾聲,在寂靜的夜裡輕輕響起,猶如蛐蛐兒的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侍女身邊,手刀輕輕砍在她的脖子上,沒要她的命,只是讓她睡得更熟一些。
如此三番,讓三名侍女都沉沉入睡之後,黑影猶如夜風般,吹進了閨房內。
唐嬌背對著房門,枕著胳膊正在出神,冷不丁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蓋在她的眼上。
刻在骨中心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說:“別回頭。”
唐嬌楞了一下,然後猛然轉過頭來。
猝不及防,對方根本來不及躲,只好伸手一攬,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攬進懷裡,眼睛鼻子嘴都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抽下她扎頭髮的白色髮帶,輕車熟路的綁在她的眼睛上。
“你今天怎麼了?”做完這一切,他扶正她的肩膀,關切的問。
唐嬌推了他一把,低著頭不說話。
沒想到自己會被推開,他顯然愣住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善後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
唐嬌:“……”
他:“很快就能還你母親清白。”
唐嬌:“……”
他:“被王家奪走的那些東西,都會回到你手上。”
唐嬌:“……”
他:“……說句話吧。”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最後才知道的。”唐嬌深吸一口氣道,“你半年前就在找我,為什麼?找到我,然後把我送到你仇人面前,為什麼?”
“我所做的一切。”他異常誠懇的低下頭,“都是為了你。”
“一切都是為了我。”唐嬌面無表情的說,“我卻不能知道為什麼嗎?”
“總有一天會告訴你一切。”他承諾道。
唐嬌覺得心頭起火,可卻又無可奈何,就像他說得那樣,他所做的一切,的確都是為了她——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如此。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還要對他發火,這樣似乎說不過去。可是……一直被矇在鼓裡,一直被蒙著眼睛,走在一條看不見前程的道路上,她覺得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心裡不禁生出一股撕掉眼睛上的帶子,不顧一切回頭看他的衝動。
好不容易把心頭的怒火按捺下去,唐嬌硬邦邦的說:“你不肯說,那也可以。”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唐嬌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半是負氣半是認真道:“想要我繼續不聞不問,可以,親親我吧。”
跟蹤狂整個人僵在原地。
“親吻我。”唐嬌笑出兩顆小虎牙,對他一字一句道,“然後,我就不問你原因,不問你來意,照你說的去做。”?
☆、天知地知你我知
? 跟蹤狂看了唐嬌很久。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拒絕的時候,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唇上。
一碰即退,跟蹤狂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直起身子,仍舊單膝點地跪在床邊,一臉嚴肅的說:“來談談你最近的狀況吧。”
唐嬌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兩隻手捂著嘴,好半天才如夢方醒般啊了一聲,張口道:“再來一次吧。”
跟蹤狂:“……”
“剛剛速度太快了。”唐嬌昂著頭,紅撲撲的小臉呈現出一副邀請的姿態,“再來一次吧。”
跟蹤狂:“……”
“要不這樣吧。”見三言兩語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