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
“嘻嘻,我記得當時你就是去投奔你男朋友才坐飛機去香港的。”清秋想到白秀珠當時做那班飛機去香港的原因。
白秀珠完全無動於衷,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是啊,當時他被調到香港工作了,誰想到回來這個地方呢,也不知道我男朋友還記不記得我。”
清秋對白秀珠已經無語了,再也不敢和她提男朋友了,記得當時她三十三歲還沒有結婚,理由就是沒有玩夠,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十一歲的女博士,也是為了逃避,才去香港大學當助教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在飯廳裡,白秀珠打量著清秋家裡的飯廳,紅木的長桌,兩邊各放三把椅子,桌子靠著窗戶,旁邊靠牆的地方有一個紅木櫃子,上面鋪著一層白色的紗布,放著一瓶插花,將整個屋子點綴的更有生氣了。
白秀珠和清秋兩人一人坐一邊,看著一桌子菜,秀珠一邊吃一邊說道:“蘇菲,你不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完全吃不慣這些菜,不過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現在覺得還挺好吃的。”
聽到白秀珠提到剛來時候的事情,清秋不禁問道:“你當時是怎麼來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比如我,當時冷清秋病的快要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她了。”
為了防止有人聽去,清秋特意用法語問,白秀珠會意,也答道:“我可比你慘多了,這白秀珠和金燕西生氣,策馬狂奔結果從馬上摔了下來,把腿給摔斷了,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天,然後我就來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在醫院躺了半年呢,腿還特別的疼,當時就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白秀珠的經歷,再想想自己的,清秋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幸運極了,心中也平衡了許多,一邊夾了一塊排骨放到白秀珠面前的盤子裡,一邊安慰道:“都過去了,奧德莉,以後這個世界就剩咱們兩個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哦。”
白秀珠心中感動,用力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也是哦。”想了一下又說道:“要不咱倆義結金蘭吧?”
“你從哪聽來的詞?”以清秋對白秀珠的瞭解,她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的,但是也沒有反對,對於清秋來說,白秀珠也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的親人了,有些話並不方便和這個時代的人說,如今多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自然是很高興的。
白秀珠眨了眨眼,一副你快表揚我的樣子,笑道:“嘻嘻,從你的小說裡學的啊。”
聽到白秀珠這樣說,清秋才想起來這白秀珠還算自己的書迷呢,難怪她瞭解這些事情,白秀珠尤嫌不夠,又加了句:“一定要是八拜之交哦。”
清秋再也不敢小看白秀珠了,如今的白秀珠可不是往日的奧德莉了,也算是一箇中國通了。
“呃,要不要燒黃紙斬雞頭歃血為盟啊?”清秋撇了撇嘴,可不是隻有你懂的,我也懂很多的。
“這個倒是不用了,咱們作為新時代的好學生,不能搞這些迷信的事情,只要弄個香案,擺些水果,燒兩柱香就可以啦。”白秀珠一想到斬雞頭歃血為盟就覺得吃不下去了,這也太噁心人了些,立刻就對清秋的提議進行反駁。
清秋也不是真的要搞這些,要是真的這麼做,估計自己就是第一個被嚇走的。清秋立刻吩咐韓媽在後花園將清秋需要的東西弄好。
待到二人吃好飯過去的時候,東西全都擺好了,連香燭都點了起來,“韓媽,你先下去吧。”
聽了清秋的吩咐,韓媽便帶著人先下去了。
白秀珠與冷清秋二人在蒲團上跪下,白秀珠因為年紀比冷清秋大,便先說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白秀珠與冷清秋結拜為金蘭姐妹,自此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完看著清秋,清秋也學著白秀珠說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冷清秋與白秀珠結拜為金蘭姐妹,自此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兩人相視一笑,便一起磕了八個頭,又一起點了香,插在香爐裡,插好香後,清秋轉頭看向白秀珠叫了一聲:“姐姐。”
白秀珠也十分激動,如今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想到這裡,又高興起來,笑道:“妹妹。”
兩個人相視而笑,白秀珠想了想又道:“為了正式一些,咱們回頭用紅紙將各自的姓名,生日籍貫及父母寫下來,擺在廟裡的菩薩身下,怎麼樣?”
清秋自是沒有意見,笑道:“一切聽姐姐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