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柳千里叫人關上府衙大門,端了一把凳子坐在黃尚面前。
“你是我侄子,你母親在世時……,唉,不說了。”柳千里用衣袖抹了抹本就干涉的眼睛,一副痛苦狀。
“既然你我都是一家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老傢伙給的事情,千萬不能答應。”
“大人,為何?”黃尚問。
“別的不說,光是那個兵器廠就是個無底洞。”柳千里左右仔細看了看繼續說:
“兵器廠以前是徵西將軍朱光啟直接管轄,由於多年無戰事,兵器廠是人多繁雜,每年都是鉅虧,人浮於事,貪汙腐敗盛行,你一接手的話,光是每年這個開銷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再者,生產兵器的原料何來?主要有兩種礦石,一種是鐵礦,鐵礦主要產自中衛國中北部,不過最近幾年那裡鬧騰得厲害,兵器廠的庫存恐怕也差不多了。”
“另外一種銅礦,則需要從烏蘭國運過來,要不你以為呢,華天國吃飽了沒事花費巨資去支援周寬嗎?”
“還有八門城的三年稅收純純就是騙人,現在八門城被曹家牢牢控制,加之哲別城的那個趙崇實的支援,別說佔領八門城,我看啊,周猛自己的地盤恐怕都難保哦。”
“唔……,此時從長計議,柳大人,我此次前來,是想問問前些日子在鵝堡抓的那些人……。”黃尚一邊心虛的瞄著身後的索皎,一邊小聲的問到。
他實在害怕索皎的黑手…小手,什麼時候又要擰自己。
“哦,世子,你要哪些人?”柳千里問。
“剛好湊巧,那些武道人士,本來是在軍中被羈押,這不苗大人,還有朱大人接到調令,很快就要調走,沒有心思來管這些人,又不能放了,就讓府衙給接了過來。”
“我也煩啊,上百號人呢,都是些不要命的傢伙,各門各派的都有,這幾天我這裡就沒安寧過,每晚都有一些武道門派前來,幸好我將那幫人丟到了天牢之中,嘿嘿。”柳千里得意的笑著。
“有那麼多人?”黃尚問。
“哼,當初進去的可有好幾百人呢。”索皎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
“裡面有寶貝?”黃尚再問。
“不知道。”索皎冷冷的拒絕。
“想知道自己進去看。”她又補充了一句。
……
黃尚無奈,這位姑奶奶自己完全惹不起啊,不僅武道霸道,功夫也兇殘,功夫當然包括多方面的功夫。
“唉,我都不知道拿這些人怎麼辦?放著吧,不僅那麼多人要吃飯,還招來各門派的嫉恨,放了吧,我又不能啊……。”柳千里長吁短嘆。
“嗯,我要…..多少?十幾個?好,我要十幾個人。”
“另外如果大人同意,其他人我幫你想辦法。”
“真的?太好了,真是燙手的山芋,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宛州城的天牢距離府衙不遠,從外面看就是一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建築,只是把守得極其嚴格,門外不僅有成群的衙役,還有駐軍派人把守,進入建築物之內,每一道哨卡都檢查得異常嚴格,如果不是柳千里親自帶著黃尚和索皎、安紫前來,普通人光是通關都要費上不少功夫。
關押犯人的牢房在地下十幾米,順著狹窄的通道下去,下面的光線變得非常的黯淡,每隔十幾米只有一盞油燈,燈光搖曳著,發出慘淡的橘黃色。
索皎抽了抽鼻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周圍空氣中充滿著各種異味,臭味,酸味,汗味,還有臊味。
通道的兩邊,是用粗大的木棍分割開來的牢房,每間牢房裡面關押了數人到數十人不等,那些犯人一見柳千里等人下來,紛紛湧到門邊,伸出手,要麼大罵著,要麼叫喊著。
幾人在看守衙役的帶領下來到通道的盡頭,這裡關押的就是在鵝堡被抓的百多位武道人士。
這些人和犯人不同,沒有胡亂叫喊,衣著倒也乾淨,畢竟被抓沒多少時日。
“把他們都放了。”索皎走到一個牢房邊,指了指裡面。
衙役看了看柳千里,在柳千里點頭之後掏出鑰匙開啟了牢門。
“教主……!”
“教主,我們都知道您回來救我們的……。”
“教主,您無恙我們就安心了……。”
十幾個年青男子一出房門並沒有離去,而是圍在索皎身邊。
“好了,你們不要叫我教主了,你們自行回教去吧。”索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