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城城北十數里開外一座不大的山丘,樹梢上還掛著剔透的雨滴,在微風吹拂下灑下一片一片。
樹林深處的一座破敗的寺廟大門後警惕的站著兩位身著黑衣的男子,滿是蜘蛛網的大殿正門外,五笑將摺扇放在背後不停的踱步,而在旁邊不遠處,一笑書生臉色蒼白的斜靠在石柱上閉目休息。
“我最後問你,你從哪裡來?”索皎臉色的臉色因為休息不好的緣故,本就白皙的臉龐更加的慘白,如同一張白紙,她的前方地上,坐著雙手被捆綁的黃尚。
“王府!”黃尚低著頭低聲的回答,對於眼前這位索皎,黃尚自然認得,不僅認得,而且印象極其深刻,只是沒有想到自己跑到華天國的宛州,居然再次遇上了這位五陰教的教主。
黃尚也是才知道這位是教主,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教,因為索皎手下都尊稱她為教主。
“王府,哼,你是不是忘記什麼東西了?”索皎伸手從旁邊取過黑龍劍,有意無意的擦拭著,眼睛卻在打量黃尚的反應。
“會用槍麼?”索皎問。
“會!”黃尚依然低頭回答,他不敢抬頭。
“會用劍麼?”索皎步步緊逼著問。
“會…一點!”黃尚略作停頓後回答,他的體型和身材一看就是練習武道之人,再說自己頂替的那個世子,不是就喜歡用槍麼?至於長劍,但凡練習武道之人,有誰不會?只是是否用得熟練以及功力的差別而已。
“一個月前,你在什麼地方?”索皎突然將黑龍劍抽了出來,緩步來到黃尚跟前蹲下,用劍刃將黃尚的腦袋抬起來,逼視著他問。
月前,那時自己不是在困在地下河那段時間嗎?不是自己在天陽城那段時間麼?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世子。
對於索皎想做什麼,黃尚心裡自是一清二楚。
她在核實自己的身份,因為她懷疑眼前的這個朱世子,就是和自己瘋狂過的那位葉胡來。
“在……魯國呢。”
“魯國什麼地方?”索皎果然步步緊逼,不過這些問題從昨晚黃尚被抓到這裡之後已經問過無數遍了。
“我為何要告訴於你?”黃尚的眼睛斜向下,儘量避開那雙會說話而靈動的眼睛。
“哼,葉胡來!”索皎陡然將精緻的臉龐湊了上來,和黃尚的眼睛也只有數寸的距離。
“怎麼?不敢承認麼?”
“承認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黃尚極力否認,這位漂亮的女孩一旦核實自己的身份,首先就是要自己背出天影步的內容,至於之後嘛,多半都是殺人滅口,所以絕對不能承認。
“哼哼,長西王府的世子,月前叫葉胡來,再之前叫黃尚,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索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居然將嘴唇湊了上來。
黃尚朝後退縮著躲避著她的朱唇,不是黃尚不想,而是不能。
“哼哼,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索皎身形突然一晃來到黃尚的側面,纖纖細手陡然抓出,噗嗤一聲,黃尚溼潤的衣衫被她生生的抓扯開去,露出半個肩膀和後背。
“你要幹啥?”黃尚驚恐的看著一臉默然的索皎,儘量的扭動身體朝後蜷縮。
難道這丫的要對自己用強?
不會吧,門外可有好幾位索皎的手下呢,再說她也不至於飢渴如斯吧。
“哼,還有何話可說?”索皎伸出冰涼的小手慢慢的撫摸著黃尚的肩胛背後,手指突然一抓,一陣專心的疼痛傳到了黃尚的大腦。
“什麼……什麼?”黃尚大為不解的問。
“印記,這裡的這個印記……,你不記得了?”索皎扭頭仔細的看著黃尚。
“什麼印記?”黃尚懵逼了,著急了,難道在地下河時這丫的還在自己身上做了印記,可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啊,難道是當時太過投入了?
不對,如果真有印記,她剛才不會再抓一個印記出來。
而且她說印記在後背,自己又看不見,難不成她要詐自己?
“咚咚咚……咚咚!”廟門輕輕響起來,索皎猛然拉起被撕掉的衣衫將黃尚裸露的肩膀蓋住,身體嗖的直起,放下黑色面巾面對廟門,將黃尚擋在身後。
“教主,有官兵搜過來了,很快就會到這裡。”
五笑躬身問道。
“這麼快?”索皎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衫,故作鎮靜的問。
“嗯,據流下來望風的弟子報告,宛州城幾乎是傾巢出動,不僅是王府衛隊數千人,加上宛州城衙門,還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