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夜間活動的人們也開始陸續的歸家而去。
那十來個山匪吃飽喝足之後,撫摸著肚皮,打著飽嗝出門之後分成了兩組,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組幾個山匪晃晃悠悠的自出門之後朝右邊走去,每一個人都只是低聲細語,做事很是低調。
這幾個人剛走進一個光線不大好的小衚衕,陡然從陰影處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頭兒,有人在哭,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山匪停下腳步輕聲問道。
“看,看你個大頭鬼,二當家的怎麼吩咐的?要我們小心行事,一律不準惹事,你還要看……等等。”
那個被叫做頭兒的山匪正準備給他一巴掌,突然看見站在街沿下方的賈芸煙,頓時眼睛瞪得溜圓,腳下入灌了鉛一般。
此時的賈芸煙,略施粉黛,肌膚嬌嫩,美目流盼,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遠處燈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山匪頭兒吞了吞口水,轉身對身後的幾個山匪吩咐道。
“我等雖為世外之人,但凡人家有難,我等豈有不幫之理。你們幾個趕緊回去,二當家的如若問起,就說我少刻既回!”
幾個山匪嘻嘻哈哈的低聲笑著,譏諷了幾句山匪頭子,不時回頭的指指點點而去。
他們當然清楚,這位山匪頭兒要做什麼。
“姑娘,怎麼了?要不要哥哥我幫你呀。”
山匪頭子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左右瞧得無人之際,就要去拉賈芸煙的手腕。
“這位大哥,小女子剛才出得歌坊,因不熟悉道路,和哥哥走散了,不知大哥能不能送我一程?小女子感激不盡!”
賈芸煙梨花帶雨的微微屈膝行禮,抽泣著說道。
“這個自然,不知姑娘家住何處?我們走吧。”
“小女子家住城外十里的辜家村,那就……有勞大哥了。”
賈芸煙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拒絕男子伸過來的大手。
山匪頭子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他捏著賈芸煙細膩光滑的小手,心緒早就飛到天上去了,心裡一直盤算著什麼時候動手。
為何他願意送賈芸煙出城?
因為城裡畢竟偶爾會有人來人往,有些事情畢竟不太方便。
然則城外則不同,這深更半夜的,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落霞鎮只是一個鎮,雖然規模也不小,但卻沒有真正的城門,因此在夜間也可以出得去。
“小娘子……。”
甫一來到鎮外昏暗之所,山匪頭子早已按耐不住,用力一拉,準備將嬌小的賈芸煙拉到懷裡。
賈芸煙的右手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抵在他的胸口。
“小娘子,你這是作甚,哎喲收起來吧,我不會……。”
山匪頭子話沒說完,身體頓時僵住在原地。
“你再動試試?”
一個冰冷而帶著殺意的聲音在他的身後想起,一把冰冷且泛著綠光的劍刃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
“這…這位大哥,我只是…只是和她鬧著玩的…我是送她回家,對對,送她回家的,大哥,大哥,千萬別衝動啊,別衝動。”
山匪頭子緩緩的鬆開了捏著賈芸煙的手,準備轉身看看是誰。
他的身體轉動,那人的劍也跟著轉動。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良家婦女……。”
拿著劍的黃尚說到這裡居然語塞了。
因為賈芸煙在瞪他。
烏漆墨黑的,那裡是什麼光天化日?
賈芸煙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他給說成了婦女,難怪賈芸煙會瞪他。
“這位兄弟,你知道我是誰麼?”
山匪頭子判斷出只有一名男子之後,膽子頓時狀了不少。
“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我,我的兄弟們馬上就要來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山匪頭子顫顫巍巍的瞪著自己脖子上的劍刃威脅著。
“少他媽囉嗦,兄臺,乾脆直接殺了算了。”
賈雲龍從一片樹林後面走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
“別,別呀,兩位大哥,大叔,大爺,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這…還有這….哦這個也給你們。”
山匪頭子一聽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