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遺漏一段,在另外一臺電腦上,晚上補上)
“我這次前來宛州,主要受吾皇之重託,祭奠王爺,吾皇對王爺的過世深表傷痛,所以特令老臣攜帶慰問之物先行前來。”
“臨行前吾皇再三囑咐微臣,要看看世子,畢竟世子為我華天國犧牲良多。”寧國公甫一坐定,連茶都沒喝就開始說道。
老祖宗雙手拄著柺杖,只是微微一笑。
這些全是沒用的客套話,長西王府難道還缺錢糧?寧國公說話的重點,顯然是最後一句。
但來看望世子,卻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寧國公的意思。
“謝吾皇惦記。”老祖宗禮節性的回答。
“關於我姚家和貴王府婚約一事……。”一直沒有喝茶的寧國公突然停下話頭,吹拂著茶杯。
室內一片安靜,一陣尷尬,因為老祖宗沒有借接話。
“婚約呢,是老長西王和我定下的,本意是兩家相互提攜,互助共勉。”
“但是……,哎。”寧國公嘆了口氣,手中把玩著茶杯繼續慢吞吞的說:
“現在的年青人,喜歡自己做主啊,尤其是我家菲兒,你也知道從小舞刀弄槍,如今就在宛州為國戍邊,所以她的意思,須未來之郎君不能……太過……懦弱。”
寧國公斜眼看著老祖宗。
“呵,理解,現在的他們,我們是搞不懂了,凡事都要自己做主,你就拿我家琮兒來說吧,在魯國期間什麼沒學好,偏偏學會了一些風花雪月之事,這不前幾日,烏蘭國的郡主還找上門來,我正不知道如何處理呢?”
“哎,都是老身管教無方啊,以前呢,琮兒不在身邊,我是鞭長莫及,現在好啦!”老祖宗笑眯眯的回答,語氣平常得如同拉家常。
“咳……,去把菲爾叫來問問她的意思吧,另外老祖宗,我聽說……鎮南王爺也正趕過來祭奠王爺,不知老祖宗知道否?”寧國公咳嗽一聲再次問。
“對此老身確實不知,不知國公從何處得到的訊息?無論誰來祭奠,我長西王府都表示歡迎和感謝。“老祖宗依舊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對於鎮南王來宛州,她是得到了一些風聲,但鎮南王此時來宛州城,絕對不僅僅是來祭奠長西王那麼簡單,老祖宗雖然不知道鎮南王的真實目的,但至少有一點她是知曉的,那就是朱二長上次求見被拒絕後一直沒有離開宛州。
“咳......,年前鎮南王去得京城,和老夫把酒甚歡,其對我家菲兒也是讚不絕口......。“寧國公又故意停止了說話,觀察老祖宗的表情,可惜的是,他從老祖宗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菲兒姑娘,請坐,來人,看茶!“老祖宗見姚菲兒進屋,笑眯眯的吩咐著,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姚菲兒。
“謝老祖宗,祝老祖宗身體萬安!“姚菲兒說話大刺刺,但由於姚家從小對女性的要求甚是嚴格,從小接受禮教薰陶的姚菲兒對此自然是不會有問題。
“菲兒姑娘,喲,都長這麼大了?哎,我長西王府一直偏安一隅,未曾有機會前去府上拜會,沒想到日子可真快,一晃我家琮兒都長大成人了,你自然也成大姑娘了。菲兒姑娘,老身聽說你一直在軍中聽差,是否?“老祖宗微笑著問。
“回老祖宗,我...一直在盤城軍中,只是一直軍務纏身,未有機會前來拜見,望老祖宗恕罪。“姚菲兒胸脯高挺,但不失禮貌的回答著老祖宗的話。
賈管家快速的從門外進來,在老祖宗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唔,我家琮兒前幾日風寒,經過大夫的調養之後已無大礙,菲兒姑娘要不要見上一面?“
“這個?“姚菲兒目光轉向寧國公。
“來都來了,就見上一面吧,你不見上一面,你如何確定長西王世子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呢?“寧國公捋著花白鬍子,話裡有話的說。
黃尚剛從門口回來,就被守候的賈管家給帶到了屋外,因為這是老祖宗吩咐的。
黃尚的衣衫倒是被快速的換了一件,上面的血跡從表面是看不出來,但他手臂上的傷口卻依然清晰可見。
“琮兒,見過寧國公,寧國公日理萬機,百忙之中前來祭奠你父,當跪拜謝之。“老祖宗皺了皺眉冷著臉嚴厲的說道,因為她看見了黃尚手背上的傷口。
不僅她看見了,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因為傷口還在流血。
老祖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因為她知道,和寧國府之間的這段婚事,徹底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