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西王府西側雅翠閣,和王府中央的喧譁聲比較起來,這裡顯得異常的清靜。
雅翠閣是長西王朱什貞在世時,專門給周王妃和朱允楠修建的住所,除了下人和王府內部的人員,少有人會來到這裡。
周王妃黑著臉端坐在燈光昏暗的屋內,在屋門外站著她的貼身侍女霞。
“主子,他來了。”霞在門口輕輕敲了敲屋門,低聲的道。
一個身材魁梧,體型彪悍的中年男子,在霞還沒關好門的時候,已經伸手推開了房門,徑直朝端坐的周王妃衝了過去,雙手迫不及待的去抓住王妃的香肩。
“你……。”王妃朝門口的霞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哎呀,心肝,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可想死我了,來,讓我好好的親一個。”男子急急忙忙的俯身,將滿是鬍鬚的嘴朝王妃精緻的臉龐上壓了下去。
“死鬼…,這麼猴急幹什麼?先辦正事”王府用手輕輕擋住男子的嘴,起身站起。
“哎呀,心肝,辦你就是辦正事啊,來來來,可把我給憋壞了,你不知,我是想,日日念……。”男子又將身體朝王妃靠攏過去。
“費思,你這次下來可有他人知曉?”王妃一邊躲閃著費思的調戲一邊似乎無意的問道。
“心肝……,你都叮囑過我千八百遍了,我早就知道啦。這次我上山和回來,就只有大王一個人知曉,你就放心吧,來吧。”
周王妃被男子一把撲上,將周王妃的身子緊緊的壓在了床榻之上。
“心肝,你雜哭鼻子了?見我來不高興嗎?難道你還真為那老鬼傷心麼?”正撲在周王妃身上胡『亂』啃著的費思,詫異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尤物問道。
周王妃雖然年近四十,但卻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尤其是一張臉龐就像時間在她的臉上停止了轉動,永遠都是那麼年青和漂亮。
“我…沒什麼?我交代給你家大王的事情,都做好了嗎?”周王妃用憂鬱的眼神看著費思問道。
“做好了,是山上副頭領親自帶人去做的,而且連副頭領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個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呀就只有你我,哦,還有山上的大王知道,乖,嗯,來親一個。”
紅燭在燃燒,床榻在震動,聲音在低呼,男人在喘息。
當紅燭快要燃盡之時,費思赤『裸』著身子,爬在香榻上呼呼的沉睡,旁邊一身潔白肌膚的周王妃,『潮』紅著臉伸手慢慢的從床邊的一個夾縫之中,抽出了一把錚亮的匕首。
“霞!”周王妃輕聲的呼喚著。
“主子,有何吩咐?啊……主子……,你把他…給…殺啦?”霞指著脖子上還緩緩流著汩汩鮮血的費思,捂著嘴驚叫著。
“有什麼大驚怪的,趕緊想辦法把他給我處理了。”周王妃將匕首丟棄在床榻之上,赤腳下得床來,胡『亂』的抓了一件衣服遮擋住酥胸。
“他不是我們的人嗎?為什麼要殺他?”霞又問道。
“他告訴我,他們的副頭領親自去做的,但大世子卻好端賭回來了,這作何解釋?”周王妃冷哼著。
“只有這麼三個可能,其一,山上的人都欺騙了我,他們壓根就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是收了我們的好處。”
“其二,有人事先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採取移花接木的辦法,用一個假的讓我們殺掉。”
“哪還有一種可能呢?”霞繼續問。
“其三,這個回來的世子是個假的。”
周王妃看著長西王府中院的燈火,良久才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老祖宗都驗證過了世子攜帶的碟文和傳家碧玉……。”
“我知道,所以這一點很麻煩,不過再麻煩我都要一一去驗證,給南邊的老祖宗發資訊,我急切需要人手協助。”
“是,主子!”霞麻利的開始清理床上費思的屍體。
“可是主子,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霞繼續問道。
“那個好辦,這次不管結局如何,山上那饒項上人頭是留不得了,我會差人去辦,最麻煩的是第二種可能『性』,因為那就意味著有人已經注意到我們了。”周王妃皺著柳葉眉道。
“至於第三種可能『性』……,安排人去魯國,要一副畫像回來。”
不久,一隻信鴿從王府的西側飛起,在濃濃夜『色』之中朝南而去。
整個第一晚,因為朱什貞是在傍晚時分死去,等王爺的死訊傳遍整個宛州府時,已經是第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