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道路極其難走,尤其是黃尚和賈雲龍走得匆忙,連馬匹都沒有騎就直接上路,加上此刻的黃尚猶如被吞噬乾淨一樣,走路都困難。
好在賈雲龍雖然受傷,但都只是外傷,只能由他攙扶著黃尚。
提著短劍,深一腳淺一腳跟在兩人身後的西門南琴,心裡猶如打翻了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年滿十八歲的她,按照這個大陸上的普遍做法,會擇一個婆家嫁人。
她也不例外,爺爺給她找的人,她心裡也歡喜,那人也喜歡她。
可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檔子事情,讓她心裡堵得慌。
雖說失身不會死人,但她的未婚夫君可不是普通人啊。
也就是說,那人能接受她非處子之身嗎?要知道,她的未婚夫君可是魯國的名門望族---魯國逍遙王的三子魯道玄。
魯道玄不僅人長得英俊瀟灑,而且文武全才,被魯國皇帝都寄予厚望,被派到魯國東部協助其父鎮守東邊國門---就是和華天國之間隔著一個小國。
如此的安排彰顯出他的能力和皇帝對他的關照,如果不是因為魯道玄被派駐東邊邊防,可能魯家和西門家早就結成百年之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傢伙,要不然這件事情有任何的風聲被透『露』出去,自己可就完了,而且自己的家族、整個聖衣教都會蒙羞。”
西門南琴從背後看著步履蹣跚的黃尚,幾次舉起手裡的短劍又放了下來。
因為黃尚旁邊還有一位揹著長鞭的賈雲龍,而賈雲龍和黃尚不一樣,一看就是一位武道人士,自己完全沒有絕對把握同時斬殺兩人。
漆黑的夜晚,細雨終於完全停止,但冷颼颼的夜風依然不停的吹拂。
在離大月城不足數里的一片樹林中間的小路上,一隊騎兵站立在風中,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戰馬偶爾的打著噴嚏。
“小姐,前面有人來了。”
“知道了,去看看。”小月兒不停的朝路口張望,她帶領的這一千來號人,也是剛從距離孫良才不遠的地方撤回來,她沒有參與戰鬥,她的目的不是偷襲孫良才,而是…她只關心賈雲龍的安危。
“怎麼是你?!!!”
一看見攙扶著黃尚的賈雲龍,小月兒激動的從馬上跳下來,由於太過慌『亂』,腳都沒有完全從馬鐙裡抽出來就望下跳,要不是旁邊的兵士扶住她,她可就丟臉丟大了。
“怎麼樣?沒受傷吧?叫你別去還去!讓我看看!”
小月兒衝了上去,圍著賈雲龍左看右看,完全把旁邊的黃尚和身後的西門南琴當成了空氣,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呃…沒事,幫我一把,把葉大人扶進去,另外通知城主…族長,葉大人有緊急事情。”
賈雲龍把黃尚推給上來的兵士,自顧自的說道。
“還說沒事…你看你這裡…又在流血了…都這麼大個人了,還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你呀…回去給我老實待著,不許『亂』動,聽見了沒?”
小月兒似乎沒有聽見賈雲龍的說話,伸手去『摸』賈雲龍滲血的肩膀。
“不礙事,真的不礙事,這位是…。”
賈雲龍轉身看著身後一臉怒容和尷尬的西門南琴。
“我是…西京派來的特使,在下西門。”
“西京?特使?”小月兒只說了這兩句話就又開始去拆賈雲龍肩膀上的紗布。
她對西門南琴不感冒。
為何?
大月城一直鬧騰,西京的莫來之前採取高壓政策,讓大月城死傷不少人,後來莫來改變了策略,使用懷柔政策,但也一直派兵防備著大月城。
其實小月兒對西門南琴不感冒,還有一個原因。
美麗的女人對美麗的女人都不感冒,因為那是對自己的一種無形的威脅,就好比一個長得很帥的人在一群美女之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但突然殺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帥哥,你難道沒有覺得威脅?
在這種事情上,男女無差別。
“呃…你看見我哥了嗎?”西門南琴對小月兒問道。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來尋找西門飛雪,所以自然要打聽。
“你情郎啊?沒見過人從這裡走過,不過多半都死了。”小月兒一邊親自給賈雲龍換新的紗布,一邊嘀咕著。
“有人報告說,一個老頭提著一個年青人,從城邊上進了山林,我看呀多半凶多吉少!”
小月兒這種心裡,也不能說她有多大的錯誤,她這種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