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城門快頂不住了,是否安排刀車?”一位兵士風風火火的跑了上來大聲的彙報。
“嗖”
一隻鐵箭從城門外飛來,直接『插』進了士兵的胸脯,士兵應聲倒地。
“敵人開始攻城了,諸將士,隨我上城殺敵。”
“盧定魁,令你率五百死士,給我死守城門,如果城門丟了,就別來見我!”寒颯紅著眼大聲的吩咐著。
對方才剛開始發起攻擊,天陽城的防守就有被攻破的危險,這自然令他焦急萬分。
“將軍…,我有一個辦法……。”站在寒颯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賈芸煙突然說道。
“說!”
寒颯對這位文弱的女子並不在意,也難怪寒颯對女人有所偏見,這位如此年青的女子哪裡懂戰場上的東西?
“將軍,巨型攻城槌自是厲害無比,幾十人同時推動的力量豈是薄薄的城門所能承受的?”
賈芸煙耐著『性』子給看都沒看她的寒颯說著,寒颯心裡裝著的是城牆上的廝殺,目光及處,已有兩處地方,周作的軍隊接住巨型平板雲梯衝上了城牆。
“敵軍為何不用攻城槌去衝擊城牆……”
“將軍可尋找巨型條石堆放在城門後方,堆得越高越好,堆得越厚越好……!”
賈芸煙知道形勢危急,沒有再說細節。
寒颯何等聰明之人,只是瞬間的愣神,馬上知道了賈芸煙的意思。
“盧定魁,馬上尋找條石,沒有條石就是把房子拆了也要堆上去,另外通知其他城門照做。”
“遵令!”
城牆上十幾個巨型雲梯,在寬越數丈木板搭建的平臺上,一波又一波的烏蘭國兵士拼命的衝鋒著,整個南城牆上,就只有這十幾個地方發生慘烈的肉搏戰。
也許是對自己的巨型攻城雲梯太過自信,周作並沒有使用普通的雲梯進行多點衝擊。
巨型雲梯雖然寬約數丈,能同時容納二十來名兵士並排發起攻擊,但缺點卻被忽視了。
手持盾牌的兵士朝上衝擊,只有單手武器,和防守士兵的雙手武器本就不佔優勢,加之大量的人朝上衝,很多兵士只能擁擠在後方。
而城牆上除了這十幾個地方有密集的防守之外,兩側的弓箭手對十幾丈開外、站在巨型雲梯上的烏蘭國兵士的『射』殺,一『射』一個準。
喊殺聲,刀劍碰擊聲,呻『吟』聲和掉下巨型雲梯的聲音交織成死亡的樂章。
咚……!
巨型攻城槌終於將南城門撞得掉在地上,無數的烏蘭國兵士從木板頂保護的房中衝了出來,取出早就準備在裡面的兵器開始吶喊著湧進了城門洞。
這些烏蘭國兵士一衝進城門洞頓時傻眼了,眼前是無數大大小小的石條,將城門後方堵得滿滿當當,雖然時間緊迫,沒有象修建房屋一般壘得嚴嚴實實,但胡『亂』丟棄在城門後方的石條也是將城門通道塞得嚴嚴實實,偶有可容納人爬過去的地方,則是無數的飛箭等候著。
烏蘭國兵士也是勇猛,明知爬上石條縫就是刺蝟,但依舊一波接著一波的發起衝擊。
盧定魁皺著眉頭,他身邊的弓箭早已用完。
“跟我上!”
盧定魁大吼一聲,抽出一把大砍刀,從城門左側跳上胡『亂』堆起的條石,對準跑上來的烏蘭國士兵,手起刀落。
因為這些條石,盧定魁帶領的五百人佔據了巨大的居高臨下的優勢,站在條石上對爬上來的敵人劈砍,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不大的城門洞也湧進了一些弓箭兵,盧定魁死傷的一百多人,就是被這些零散的烏蘭國弓箭手所『射』殺。
儘管如此,五百人的隊伍,抵擋著烏蘭國大軍的瘋狂進攻,不得不說賈芸煙的條石防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些白『色』的條石,早就被無數的鮮血洗滌了一遍又一遍,不大的城門洞屍體堆積,以至於後面的烏蘭國士兵想衝殺上去都幾無可能,因為城門洞全被屍體塞得滿滿當當。
城牆上的激戰絲毫不亞於城門洞,惱怒的周作開始派出弓箭手方陣,在城牆外數十米處用弓箭和城牆上的弓箭手發起了對攻。
戰鬥已經到了最白熱化、最關鍵的時刻,此刻任何一方只要有動搖半分,都會失敗。
城牆下無數的屍體重重疊疊,鮮血逐漸匯聚,汩汩的流淌,用血流成河絲毫不誇張。
就連平時見到血都怕得要命的賈芸煙,此刻手裡都緊緊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