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的黃尚,開始沉思起來,現在的情況比自己估計的還要艱險,自己雖然可以有機會接近周作,但是不攜帶黑龍劍,擊殺周作的可能『性』又再降低。
因為作為一國的王子,又是身處戰場環境,身邊沒有武道高手護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很有可能,自己這次的一時衝動,會讓自己永遠的在這裡閉上眼睛。
倒是這些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也會跟隨自己一起永遠的消失在這裡。
“請問哪位是黃大人,我家二王子有請。”
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將,掀開帳篷的布簾門,突然走了進來,走路虎虎生風,很是幹練。
“我就是,請將軍稍候!”
黃尚起身應答,待那人出去之後,黃尚把盧定魁叫到跟前:
“盧大哥…我一直沒給你們說我這次來的目的,也許…如果等會里面不管發生任何動靜,你們都找機會衝出去,如果有人能衝回天陽城,則告知寒將軍,明日周軍會攻城。”
黃尚重重的拍打著盧定魁的肩膀,眼裡滿是淚光。
“胡大人,此話言重了,我等豈有不知之理,再說我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盧定魁低聲但絕決的說道。
“身為男兒,腦袋掉了碗口大一個疤而已,胡大人放心前去,我們會在外面尋機接應你。”
黃尚掃視了一眼站在盧定魁身後的人,卸下腰間的黑龍劍,鄭重的交與盧定魁,之後毅然轉身跨出了帳篷的門。
在那位武將的帶領下,核心營區的守衛只是簡單的搜了搜身即放行,顯然這位帶路的武將,這些侍衛都認得。
從侍衛對他的態度來看,黃尚猜測這位武將的身份應該是副統領級別的人。
黃尚被帶到一頂寬大而又燈火通明的大帳外面,武將率先進去之後,出來對黃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即刻站在大帳外面,手按劍柄,警惕的四處張望。
而在大帳的四周,則有幾十名侍衛來回的不停巡邏著,在其間還有幾名身穿普通平民服飾之人,也在不停的四處張望。
大帳內煙霧繚繞,陣陣幽香瀰漫在空氣中,在大帳的兩邊兩排高腳銅燈上,明晃晃的火光將大帳照得如同白晝。
大帳的最上方,端坐著一位頭髮高高盤在頭頂,身穿華麗長袍,面容精緻、年約三十的男子,正端著酒杯,旁邊兩位美豔侍女正提起酒壺給此人斟酒。
而在大帳的左側,坐著兩名身穿鎧甲、腰胯長刀、肌肉健碩、舉止粗狂的男子,在兩位男子的旁邊,一位年約五十、留著長長鬍須的中年男人,正斜著眼不停的打量著自己,那雙深邃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看穿。
在男子的下方,則站著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不過這位男子卻很狼狽,手臂上數道傷痕,衣衫破爛,身上全是泥漿,正哆嗦著低頭不語。
大帳的右邊則是滿臉笑容、不停的對身邊的侍女上下其手的周世子,另外還有兩位穿著普通平民服裝的中年人,正搖頭晃腦,跟隨著帳篷中央四名翩翩起舞的歌女的舞步哼哼著。
見黃尚進賬,上座的男子朝四名歌女揮揮手,四名女子躬身急速的退出。
“胡掌門,既然已經如此,也不必理會,明日我再加派人手再去一次,此次定可不能出差錯,務必要那老滑頭有所動作,胡公子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二王子,犬子不才,有辱二王子使命,明日老夫定親自前去,二王子大可放心。”
“嗯,有胡掌門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喲,黃大人來了?!來人,賜坐!”
不用猜黃尚都知道,上座之人,定是烏蘭國周寬的二子周作,而周作嘴裡的胡掌門,黃尚卻不知是何人?
“見過王爺,見過世子,見過胡…掌門。”
黃尚挨個的抱拳行禮打著招呼,他也只認識周世子,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王兄,黃大人可是幫了我們大忙,王大人昨夜『操』勞過度,無法前來,所有全權委託黃大人前來處理交接的事宜,其他的我都和王大人談妥了,只是有些細節需要王兄定奪。”
周世子自然不會放過展現自己的機會,順帶也介紹一下黃尚。
“嗯,王大人果然是識時務,想那天陽城被我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大西國的軍隊我被烏蘭國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皆因我烏蘭國上順應天意,下附民盼,舉正義之師,焉有不勝之理。”
周作趁機大肆的為自己吹噓了一番,猛喝了一口酒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