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到一個時辰的行軍,走在最前面的盧定魁停下了腳步,急忙跑到隊伍中央找到黃尚。
“胡老弟…胡統領,前面兩裡之外就是軍營了。”
“帶幾個身手好的跟我前去摸摸情況。”
盧定魁會意的點點頭,挑了幾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猛虎營成員,和黃尚一起悄悄的朝那座四周掛著燈籠,點著火堆的軍營摸去。
幾人剛出發不久,就發現十來個周作計程車兵,提著燈籠搖搖晃晃的從遠處走來,黃尚將人分成兩隊,埋伏在這幾個人的經過之處,乘機將這些士兵快速解決掉。
“換衣服,另外留一個下來,將這些屍體處理,等待我發的訊號。”
黃尚轉身吩咐著,陡然又發現南宮裳象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手裡緊緊的捏著她的短劍。
“你怎麼又……你來啦,嘿嘿!”
黃尚訕笑著,趕緊轉身換上烏蘭國士兵的衣服,提著燈籠大搖大擺的朝軍營走去。
軍營的外圍大約不到一里路,巡邏的兵士逐漸增多,而在木頭搭建的軍營門口兩側高高的木臺上,十幾個士兵正斜靠在臺上,手裡提著弓箭,木臺上兩隊洶洶燃燒的大火,將周圍數十丈照得通亮。
那些士兵只是看了看,沒有理睬這隊巡邏回來的兵士,任由他們進入了軍營。
軍營之中的帳篷一個緊挨著一個,帳篷四周用繩子拉緊,再用木釘子牢牢的釘進泥土裡面,而在幾排灰色帳篷的中間的露天地面上,則堆放著密密麻麻的馬車車廂,將不大的通道堆得滿滿當當。
黃尚一行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觀察著這座裡面沒有多少人的軍營。
“頭,你看,地上怎麼這麼多糧食?”
盧定魁停下了腳步,用腳使勁的踩了踩。
果然在他們的腳下,很多細小的糧食散落到處都是,而越接近帳篷,散落在地的糧食越多。
“難道是堆放的糧食?還有馬車,你看,那邊還有那麼多的攻城架!”
盧定魁用手指著帳篷的中央。
“噓,小聲點。”
黃尚順著盧定魁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去,十來臺十丈高的木製攻城架,正齊刷刷的矗立在遠處,在四周搖晃不定的火光映襯下猶如座座巨人。在這些攻城架的下方,不時有士兵來來回回的巡邏著,防守頗為嚴密。
“頭兒,似乎是存放軍資的地方,好像人不多,戰鬥力也不咋樣,要不咱幹他一票?”
盧定魁剛說完自己都樂了。
他這是一句典型的土匪思維和話語,雖然他跟著龔躍武上山做匪也就幾年時間,但潛意識裡面有時候還是會把自己當成山匪。
“雜?你還想帶走啊?”
黃尚微笑著說道,他之所以微笑,是因為盧定魁所說的就是他所想的。
只不過他不是搶走,而是……毀掉!
“你派一個人回去同志龔堂主,見機行事,不,見火行事!”
十來個人大模大樣的在營帳之中搜尋著,由於他們身著烏蘭國軍隊的衣服,路上碰到幾個巡邏小隊,都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還打著招呼,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穿著烏蘭國服裝計程車兵,竟然是死神!
“分開,每人點燃一個帳篷,之後在中央匯合,千萬別分散,否則龔堂主他們無法分清敵我!”
黃尚考慮得很仔細,他們出來的時候穿的是大西國士兵的衣服,龔躍武如果攻擊進來,完全無法區分現在身著烏蘭國士兵衣服的他們。
火苗開始點燃帳篷,並且迅速的上竄,藉助微風,火接風勢,逐漸開始蔓延開來,煙霧浮起,隨風四散開去。
“著火了,著火了!”
“救火,趕快救火!”
鑼鼓聲從各個方向響起,開始有小隊的烏蘭國士兵朝中間的帳篷奔跑過來。
黃尚這十來號人,混雜在這些手提木桶,或者手拿木棍拼命朝燃燒的地方拍打或者澆水的烏蘭國士兵中間,不時的施黑手,打悶棍,不停的有烏蘭國士兵不聲不響的倒了下去。
中央的十數個帳篷火勢越來越大,而在周圍圍著至少不下百餘人,最終被黃尚他們下黑手幹掉計程車兵的屍體被發現!
“有敵軍混入,封鎖出口!”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手提長劍朝周圍計程車兵下著命令。
“其他人趕快運水,全力救火,不要蔓延到其他帳篷,快!”
黃尚偷偷向盧定魁嘀咕了兩句,盧定魁帶著人趁亂跑向了那些攻城架,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