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兩壺酒,兩盤牛肉!”一笑書生隨手甩給掌櫃一錠銀子,目光在店內掃視了一番之後,目光落在了遠處正低頭吃飯的齊思馥身上。
“請問可以坐嗎?”一笑書生笑眯眯的看著齊思馥問道,見沒人回答他,便自顧自的坐下,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齊思馥。
“敢問姑娘芳名?”一笑書生問道。
“走,上樓歇息,哪裡來的蒼蠅嗡嗡叫!”齊思馥見一笑那皮笑肉不笑的臉,將筷子朝桌上一扔,轉身對齊思光說道。
“呃……姑娘,相見就是緣分,在下韋純,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齊思馥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笑書生瀟灑的站在自己面前,手裡的摺扇不停的扇著。
“閣下,我妹妹年少無知,望閣下海涵!”
齊思光快速的擠到兩人中間,朝韋純拱手道,”在下齊思光,這位是我妹妹齊思馥!”
“齊兄,久仰久仰,如不嫌棄,在下想和齊兄再暢飲幾杯如何?”韋純對齊思光說著,眼光卻在他身後的齊思馥身上來回的打量著。
“你先上去休息,我陪這位韋公子喝兩杯!”齊思光轉身對齊思馥說道。
“哼!”齊思馥滿臉的不屑的哼了一聲,快步的上樓而去。
“這位兄臺是否也要一起喝兩杯?”韋純對坐在一邊的逍遙問到。
“謝了,在下不勝酒力,改日!”
明朗的夜空中,一輪皓月當空懸掛,銀白色的月光如水銀一般盡情的傾灑在這個靜謐的小鎮上。小鎮遠處的密林上,點點月光猶如大海上的白色波濤一般起伏。
黃尚坐在窗戶邊,注視著窗外這個寧靜而美麗的小鎮,心裡久久難以平靜。
自己離開黃家村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日子,自己一路逃亡,忙於隱藏自己,卻從沒有任何時候靜下心來仔細的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
父母以及黃家村的突然慘遭殺戮,青衣上人的話,一直縈繞耳邊,自己作為一個七尺男人,難道真的要遵循父親的遺命,一路逃亡下去嗎?
作為父親,希望自己的兒子過上安寧祥和的生日,本身沒有任何錯誤。
但作為兒子,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葉大叔以及全體黃家村的親人,被人象綿羊一般的宰殺,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只顧自己逃命,這難道就是自己只能做的嗎?
不!
黃尚平靜的心裡泛起了陣陣浪花!
突然,在鎮子外的樹林邊緣,數道黑色人影正急匆匆的朝小鎮方向飛奔過來,皎潔的月光對映在那些人手裡的利刃上,蕩起陣陣的白光。
不好!
黃尚心裡一緊,趕緊轉身來到床邊,從床下快速的拖出包裹,將追風弓和黑龍劍拿在手裡,朝著屋門看了看,轉身再次來到窗戶邊,抓住窗戶的邊緣,翻身上屋。
還沒等黃尚的身形落定,遠處屋頂上,兩個蒙面的身影正匍匐在對面屋頂上,那兩人輕輕的揭開了一片瓦,正在朝屋內吹著青煙。
黃尚順著兩人的地方朝下看去,那屋裡不是住的那個叫齊思馥的姑娘嗎?
這兩人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難道這兩傢伙對那小姑娘有歹念?
看著鎮外越來越近的數條身影,黃尚咬了咬牙,從背上抽出一直木箭,對準齊思馥的那間房屋的木門,嗖的一聲,木箭準確的射中木門,發出洞的一聲巨響。
“什麼人?”齊思馥隔壁房間的木門陡然被開啟,齊思光手持長劍閃身而出。
他瞄見插在齊思馥門上的木箭之後,轉身一腳將木門踢開,衝了進去。
“那邊!”遠處疾馳而來的幾個身影朝黃尚的位置指了指,快速的包抄過來。
黃尚急忙收起追風弓,展開天影步,朝著那些人影的反向狂奔而去。
“該死!”齊思馥房頂的兩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轉身朝黃尚身後追來。
“兩位何方神聖,何必獻身一見?”兩人正待離開,卻發現齊思光不知道何時已經攔住了去路。
“走!”其中一人低低的說道,當這個走字出口的時候,兩人身形同時閃動,齊齊的朝齊思光撲來。
齊思光不敢怠慢,揮動手中長劍迎上前去!
黃尚扭頭看見那些緊追不捨的幾個人影,心裡一橫,順手抽出一隻木箭,轉身對最前面的一個人影就是一箭!
“啊!”那個人身影突然一晃,噗通栽倒在地,後面那些人似乎對這個人的受傷或者死亡全然不顧,依舊朝黃尚撲來!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