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山上他被大網網住時,小黑捆綁他時,也許由於天黑,也許由於他當時已經被大網網住,小黑在外面捆綁時,沒有捆綁得太緊,只是將繩索繞著他纏了幾圈。
而當這些捕快到來後,只顧搜查他的包袱,卻忽略了他的黑龍劍連同他一起困在大網中。
這個飛鷹鎮的捕快本就人不多,十多個人而已,他本沒想殺人,他只想離開而已。
自然從捕快眼皮下安然無事逃離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他被那十幾個捕快圍攻,他逃進一個廢棄民房。
十幾個人自然會包圍並圍攻他,但一個鎮上的捕快,武道極其疏鬆平常,在手持黑龍劍的黃尚面前,幾乎沒有什麼攻擊力。
這些捕快對付一般的老百姓自然不在話下,但對付悍匪,就只有逃跑的份,而急於逃離的黃尚,比悍匪還兇悍。
他有兩個捕快沒殺,一個自然就是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的小黑,另外一個是已經負傷,快速逃離的捕快。
當他套上山不久,大隊的大西國士兵趕來圍捕,他無奈之下只好不停的射殺追近計程車兵,最終將追兵阻擊在山下。
黃尚嘆了口氣,猛然聞到一股焦糊味道!
不好,山兔居然有一半被烤糊,發出一種刺鼻的味道。
黃尚吃完兔子肉後,又去洞外趁著天色未完全暗黑下來,拖回來不少樹枝,用劍削著來補充快要見底的箭囊。
在離黃尚棲息的山洞以南直線距離大約十公里處,一道嬌小的黑影,正在茂林中分撥著雜枝條,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山脊前進。
她就是從千金城中逃出來的琉璃。
今夜沒有任何月光,天空是穹廬一般將整個大地完全籠罩,整個森林中只有微風吹過時,樹葉的婆娑聲以及此起彼伏各種蟲子的低鳴聲。
琉璃咬了咬牙,將那把微微泛著綠光的匕首捏在手中,摸索著朝山脊頂部攀去。
她雖然見識過各種場面,經常一個人以身犯險,但以前執行任務,她大都有人暗中保護,又或者都在城鎮之中。
象現在自己孤身一人,深陷茂密的森林中,孤身前行,這還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勞累和絕望。
這次出來調查莫來被刺一事,不就是不辭而別,身上除了令牌、匕首和一些碎銀外,雖然帶著一些乾糧,但現在讓她想哭的,不是食物,而是這種恐怖的環境,一種孤立無援的環境。
饒是她藝高人膽大,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而且還是一個自小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女孩,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孤身一人淪落到森林中。
在森林的邊緣,不時仍能看見點點火光,她知道那時南丹國計程車兵在搜捕她。
世上本無路,而這種森林之中,更是談不上路。
到處都是鬆軟的、樹葉腐爛之後堆積在一起的鬆土,周圍的巨樹一顆接著一顆,琉璃只能按照山的走勢行走,因為她知道,飛鷹山位居大西國和南丹國之間,兩國就是以山脊為國界線,現在自己還處在山的東脊,必須要越過山脊,自己也許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琉璃終於爬上了山脊,累得她香汗直冒,嬌小的玉嘴張開,呼哧呼哧的呼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潮溼的地上的水慢慢浸透她的衣衫。
琉璃一直感覺不自在,似乎一路上總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想到這裡不由得讓她的芳心一緊,全身頓起雞皮疙瘩。
正在東張西望的琉璃,陡然發現在距離她不足二十步外的一顆大樹後面,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緊盯著自己。
在她緊張的抓起匕首站起來仔細端詳時,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又忽的不見。
正當她懸著的心稍稍平緩下來,準備再次坐下來休息時,陡然感覺身後一陣風起,經過特殊訓練的琉璃暗叫一聲不好,順勢前滾。
“呼”的一聲,在她剛才的地方,一道白影撲到。
“嗷”的一聲,那道白影再次快速的躍起,朝她撲來。
琉璃藉助翻滾,陡然跳起,將匕首橫在胸前。
等她稍微定下神來,才隱約的發現,這道白影身長約三尺,身高約兩尺,動作極其敏捷,正飛身再次撲向了她。
白狼!
狼在這個大路上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常見,但是眼前這條白狼卻確確實實的讓她大吃一驚。
首先這條白狼的塊頭,無疑比普通的狼大上一圈,這難道是一頭優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