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時,紅袍老者這一抓,是抓不住黃尚的。
但此時的黃尚被夾在中間,根本沒地方躲閃。
紅袍老者正待起手使用他的蘭花拂穴手手將黃尚控制住,陡然感覺到身後有東西襲來,不得已反手一揮格擋。
啊!
紅袍老者痛得大叫一聲,轉過身來才發現,那個一直對他緊追不捨的馬車伕,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
而對他發起攻擊的,赫然還是讓他吃痛的黑色令牌。
紅袍老者稍一思考,不再理會近處的黃尚,全力施展開天影步,跳向了一邊的樹林。
那位馬車伕身影如箭,手中的鉤鐮急速的甩向了逃走的紅袍老者,緊跟著就要追了過去。
“啪”的一聲,馬車伕突然回手,將打向自己的東西抄在手中。
待他看清楚手中之物之後,不再繼續追擊,而是急速的奔向左側一個身材不高的年青人。
“公主有何吩咐?”
馬車伕恭敬的對年青人彎腰行禮問道。
因為他手裡捏著的是一枚紅狼令牌。
“別亂叫!我現在叫劉大力!”
年青人尖著嗓子說道。
“不用去追那個老頭了,你須得讓他們安然離開!”年青人指了指正在逃走的黃尚和汪楨秀母子說。
“這……得令!”
馬車伕稍作猶豫,立即幾個飛縱來到了黃尚一行的身邊。
這個一直躲在一邊的人,自然就是琉璃。
“鐸兒,你怎麼啦?你說話呀!”
遠處,汪萬正不停的搖晃著呆若木雞的汪鐸,嚎叫著說道。
“讓我看看!”
黑袍人快步走向前,快速的在汪鐸的胸脯和頭上拍打著。
“師父,父親……。”
汪鐸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歪歪斜斜著轟然倒下,被眼疾手快的黑袍人伸手扶住。
“不礙事,腦部受傷,休息數日即可。”
黑袍人淡淡的說道。
“敢傷我兒子,我要殺了你們!”
激怒攻心的汪萬正突然抽出短劍,吼叫著衝向了黃尚。
但他也只是衝出去十幾米而已,就再也無法繼續前進,在他的前方猶如有一道無形的盾牆存在一般。
“佟老……。”
汪萬正絕望的回頭叫著。
“族長,此時從長計議,先回去唄!”
黑袍人看了看遠處淡然的馬車伕,丟下一句話之後抱起汪鐸快速離開。
“你……唉!”
汪萬正無奈只好緊緊跟上去,但卻被旁邊突然跳下來的琉璃給攔住。
“呃……呃……先別走別走,你是誰?”
“我……我是誰關你何事,你又是誰?”汪萬正不停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穿著怪異的年青人問道,由於兒子被打傷,心情不大好,再加上自己的身份,所以對眼前突然跳出來、一身農夫打扮的傢伙語氣自然不善。
他自然不認得經過容貌處理,又穿著一身山野村夫粗布衣衫的琉璃。
琉璃武道平平,但她卻有兩樣功夫堪稱一流,一個就是容貌處理,再一個就是偷雞摸狗,或者妙手空空!
之所以說是容貌處理而不是易容術,是因為易容術更加高深而已,需要的東西更多,比如藥水和汁液。而容貌處理則更加簡單,材料也更加容易獲得,比如黑泥或者柴灰。
“哼,敢和本公……少爺頂嘴,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還少爺,你告訴我哪個村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高嶺寨的族長和里長汪萬正,有什麼事情到那裡找我就是。”
方圓十里之內,幾乎就是自己的天下,對於這個不識相的傢伙,不抬出自己的大名來,對方不會老實。
“哦里長啊,里長好。”
琉璃笑眯眯的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里長皺眉看向自己被拍的肩膀的一瞬間,琉璃的左手快速的在他的胸前一晃。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帶這麼多人追他們,為何要殺他們呢?”
“我……我……關你屁事!”
汪萬正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對汪楨秀圖謀不軌的事情給說出來,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琉璃,自個轉身奔跑,朝高嶺寨方向奔去。
“給我盯緊咯!”
跑出不遠的汪萬正對一個獵戶低聲吩咐著。
“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