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曾經在高深遠的小屋住過,又在落錘鎮上幹過幾天活,所以上山的路自然認得。
黃尚剛剛出得小鎮進入落錘山,此時在鎮外的路口,一個年青姑娘揹著行囊,正朝鎮裡打量,她的身後跟著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但男子眼神呆滯,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她,自然就是一路拿著尋仙盤北上的南宮裳,她自然不知,自己剛和自己要尋找的人錯開。
此時的南宮裳心情異常激動,因為她手裡的尋仙盤上的指標不停的跳動。
鎮子如此之大,如何才能得知自己要找的人是誰?
她覺得隨便找一家客棧先住下再說。
說她幸運,是因為她居然住進了和黃尚一行同一間客棧---祥和客棧,而且就在汪楨秀隔壁。
說她不幸運,是因為黃尚剛剛離開,切這一離開就沒有再回這個小鎮,當然是短時間內。
深夜走山路,的確有點鬼魅,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一般,好在黃尚自幼開始打獵,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走山路對他來說輕車熟路,唯一讓他走不快的就是他左手臂的傷口。
此時的他感覺到左手臂傷口上傳來的不是陣痛,而是癢,麻酥酥的癢,癢得讓人不由得想用力的去扣,去抓,去撓!
一個時辰過去,黃尚已經離自己藏包裹的地方不遠了,但他卻放慢了腳步。
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也許是出於獵人的本能。
他幾次都突然停止腳步,或者躲藏在路邊,觀察有無人跟蹤而至,但都失敗了。
拐過前面那個突兀的大石頭,就可以看見自己藏包裹的地方了,但這時候黃尚卻停下了腳步。
他聽見了遠處樹林之中飛起的山鳥。
鳥為白天動物,夜行鳥類的飛行不是撲騰撲騰的飛行。
撲騰的飛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鳥被驚飛,而且鳥沒有飛高飛走,還捨不得自己的鳥窩或者幼鳥。
自己距離鳥飛起的地方尚遠,不可能是自己驚飛了鳥。
黃尚右手緊握銀槍小心的拐過石頭,稍微等待之後朝藏包裹的山洞走去。
“哈哈,兔崽子,終於還是回來了吧!”
一陣狂笑從樹林中傳來,頓時一片火把陸續的點亮,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在眾多火把的照耀下,黃尚才看得真切,高福祿站在中間,在他的兩側站著幾十個大西國計程車兵。
只不過現在的高福祿,穿著大西國的官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