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楊氏。
楊氏雖然年近四十,但面板依舊嬌好,粗布衣衫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平靜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塗抹,看得出來年青的楊氏,絕對是一代風華。
夫妻兩靠窗而望,看著外面來回巡視的靳國士兵,皆不言語。
其實二人心中,都在想著同一個人,那個隨紫衣和青衣上人離開的靳番。
靳如淵出發前已知自己這一途的兇險,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來得如此之快。
當馬車行駛出去不到一日,即被八個黑衣勁裝男子圍攻,從隨行的衙役的反應來看,這些蒙面人不是行刑司派來的。
至於這些人為何要殺他們,他用腳都能想到。
衙役畢竟只是普通的人,最多會點粗淺的武道,本身不派武道高手押送侯爺,就不符合邏輯。
再加上這麼快就遭受襲擊,看來對方是不想等下去了。
靳番雖然習得一些拳腳功夫,拼死擋在馬車前,但無奈他那點功夫,根本抵擋不了八個人的進攻。
在靳如淵緊抱夫人,雙目緊閉等死之際,紫衣和青衣居然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沒費什麼勁,將八個黑衣人全部斬殺。
尤其是靳番的師父,那位尼姑,他從未看見她殺人,而且如此之狠!
他只知道她是一位尼姑,偶爾來教教靳番功夫,沒想到這位尼姑出手極其狠辣,刁鑽,絕對不是普通的尼姑。
青衣和紫衣上人本要帶他們一家一起離開,但靳如淵死也不肯,他的道理很簡單,他是靳國人,死也是靳國的鬼。
他的第二個道理,讓青衣和紫衣不得不從了他的想法。
如果他一離開,叛逃的罪名無異被著實,這些被殺的人會被加到他的頭上,讓他們靳家永無翻身之日。
再者他說他要去垓上,因為他的老父親,就是以前的老襄陽王,還在垓上,只是不知是否還活著。
他此生已經瞭然無趣,答應兩位老人把靳番帶走,實在是擔心靳番的安慰。
他不走,楊夫人自然跟他,雖然她心裡捨不得兒子!
“侯爺,啟程了!”
門外士兵進門恭敬的彎腰說道。
雖然現在他連個虛名侯爺都沒有了,但這些士兵還是很尊敬他。
靳如淵自然知道,當今皇上為何給他保留了一個虛名侯爺,自然是為了羞辱他,就像當初只是把他父親流放到垓上,而不直接殺掉一般道理。
試問,直接殺掉一個人,有一直讓他活著,但卻一直折磨他更解恨麼?而且折磨的人曾經還是王爺!